算什麼朋友!“那更要努力看一看。”聶璇茹賭氣衝上了,王卉蕙欲言又止愈焦慮不安她就愈樂,誰教王卉蕙以小人之心防君子之腹,哼!
兩人人都嘔氣不說話,天氣又更熱了。
許久,站在腿都酸了,聶璇茹用手扇風,白紗一角被拿來當扇涼工具了,什麼鬼天氣,一絲涼風也無。
“到底還要等多久?什麼鬼天氣,洛杉磯也不能待,什麼聖嬰年,天空是很漂亮啦,但沒事雨下個不停像西雅圖一樣,達加州山上都會下雪,有沒有搞錯……”她忍不住打破無言僵局,在三十八度的烤爐裡待五分鐘都像是一年這麼久。
王卉蕙額際薄汗微沁,心裡還拐扭著,說了句風涼話,“這裡不是鴻飛企業,又沒人要求你千金大小姐等。”換言之,她嘲諷聶璇茹別在這兒頤指氣使。
聶璇茹吹鬍子瞪眼,氣歸氣還是先忍下來,“希望這只是你的氣話。”
賭氣當然有一點,但最主要的,王卉蕙希望趕走聶璇茹,不說別的,她的確是很危險的競爭敵手,就算口不擇言也要先驅離她再說,否則等許博士來了就來不及。“誰不知道前陣子你倒追豐達實業的小開被甩,他和小秘書雙宿雙飛去了,我不想說得太難聽,可是你現在正缺物件是事實。”
小人!亂嚼舌根做人身攻擊,好啊,小鼻子小眼睛的,算她聶璇茹交錯朋友了,年耕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大小姐八竿子打翻一船人,採連坐法把當初介紹她們認識的無辜者年耕萃一併“牽拖”。
“哼!我就要看看你王小姐的心上人如何了得!就像你金口,本姑娘正缺物件……”她就是要氣死王卉蕙,耶──王卉蕙眼裡的火花變了,從怒火變成款款深情,她順著視線瞄過去。
是他嘍?條件算不錯啦,斯文俊秀,濃厚的書卷氣,體格馬馬虎虎還過得去……以她小姐喜歡阿諾肌肉的標準,再結實也擠不上壯碩的標準。
王卉蕙緊張不安的審視她的表情,深恐聶璇茹也相中他。
“他叫許博士?”聶璇茹一副非常感興趣的問,不過看王卉蕙就幾乎要和她勢不兩立的架式,她本來還想戲弄、戲弄,整一整王卉蕙的,但還是算了吧!“他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寶貝什麼?”天氣熱死了,饒了她吧,沒興趣玩下去了,她說著就筆直的朝停車位走。
王卉蕙幹麼還不放心緊跟著她啊,無聊!倒也不是聶璇茹有成人之美,那個許博士看起來是不差,不過她多少是念舊情的,朋友做不成她還不至於故意去搶王卉蕙中意的白馬王子。
“你跟著我做什麼?我不是說過你白馬王子很安全。”竟敢不信任她?聶璇茹瞪視著王卉蕙。
“那你為什麼朝著他走?”
喔?還真的耶,那位男士正準備開車門……停車場那麼多位子,她那麼多疑做什麼?連再回頭瞪她都懶了,聶璇茹屁股一扭繞個方向走。
確定心腹大患往她自己車子鑽了,王卉蕙趕忙追著久違的他。
“許博士、許博士。”王卉蕙敲敲他車窗,幸好趕上,她跑得差點扭到腳,卻也給自己找到很好的藉口。
許維恩按下電動視窗,“有事?”
“好久不見,暑假你上哪度假?”王卉蕙粲笑如花,手帕秀氣的輕輕擦著臉上的汗漬。
他對她不甚有印象,何來好久不見之說?真正好久不見、讓人想念的是樂樂,還待在“春日”的那個小丫頭。
“許博士貴人多忘事,我們在龍騰基金學術研討會遇見過,我是崔先生助理紀浩禮先生的朋友。”那都已經是數月前的事了,她左思右想終於趁紀先生應邀的機會展開行動。
“是,我想起來了,紀先生最近每星期也應學生邀請在學校開個專題座談會,你是來幫忙的?”
雖然他努力思考後恍然的神情有些傷她鍾情於他的心,但好的開始總比原地踏步好。
“我就是來幫他拿些資料的,許博士你趕時間嗎?”
“是,我是急著去接我的兒子放學。”許維恩不解風情,沒接受小姐親賜的良機。
王卉蕙眉微皺,閃過一抹痛苦,“這樣啊……我就不耽誤你了。”還有事嗎?她說不耽誤,可是手放在他車窗不放,他怎麼開車?他正想禮貌的請她讓讓……
“不知道方不方便和你約個時間,紀浩禮先生一直想找機會拜會,不過老碰不到許博士,我實在很失職,沒想到這次這麼剛好就巧遇了。”她忽然彎下腰,挺不舒服的樣子。
“那麻煩你和研究室裡的許小姐聯絡好了……你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