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一切,隨後止不住的翩然落淚,他只好踉蹌著來到頂樓的天台,只有這裡才有最充足的氧氣,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慢慢的俯身坐到地面上,此時此刻整座城市都變得很渺小,一眼就能望得到邊。他點燃手中的香菸,只讓它一味的燃燒,卻忘記了抽吸。煙霧繚繞之中,他隱約看見了安心愉一臉單純的微笑,正向自己來,他激動的睜大了雙眼,揮散了眼前的煙霧,發覺除了手中已將燃盡的香菸四周圍什麼也沒有。
他只好抬起頭,看向天空之上朵朵漂浮著的白雲,放生的大喊道。
“安心愉~~~~ 你在那兒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看不見你 !!”
話音剛落,惹得回聲一片。
“原來,就只有我自己的回聲麼?”尹東俊失落的喃喃自語著。
這時身後響起窸窣的腳步聲, 他剛要轉過身 ,一雙手搶先在他的背後一推,還好那力道並不大,尹東俊只是嚇得一身冷汗,卻依舊停留在原地。
“怎麼 ,害怕了吧 。放心 ,我不會殺你 ,至少,現在不會 。” 尹東俊聽這聲音已經猜出了七八分,轉身一看果然是周小舟沒有錯。
“小舟 ,你應該在病房裡多陪陪安阿姨 ,她現在一定很難過,我怕她 。。。。”
“你住嘴 ,別在這裡假仁假義了 ,心愉就是因你而死的 , 對不對!!” 東俊走上前一步雙手按住小舟的肩膀,試圖安撫她躁動的情緒。
“要知道,你現在留安伯母一個人在病房裡很危險 。。。。”
不等東俊把話說完小舟已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個轉身往病房跑去,尹東俊趕忙也緊隨其後。
當他們再次回到病房,床鋪早已被搬空,幾個護士正在忙著收拾房間。小舟感到情況不妙抓住其中一個護士的胳膊緊張的問道:“心愉呢 ,你們把心愉怎麼了? 安阿姨呢 ?安阿姨在哪兒。
“ 病人的屍體。。。。已經被轉她的母親轉移走了,準備安葬。”
“屍。。。屍體 ? 你說,她是真的死了麼?”小舟仍然不能接受安心愉已死這個事實,開始和幾個護士糾纏不休。
“你快別這樣 ,我的胳膊都被你抓疼了 ,死者的母親都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 ,你怎麼還這麼固執呢?對了 ,死者的母親有一句話讓我轉告給你。你先放開我的手我再告訴你。”小舟聽她這麼一說,只得停止哭鬧放開了那名護士的胳膊。那名護士也不賴帳,將原話一字一句的說與她聽,周小舟一邊仔細的聽著,一邊止不住的落淚。
“她說以前總聽心愉提起你 ,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感謝這些年來你對心愉的照顧,心愉曾說結婚的時候一定要你來做她的伴娘,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看到她鳳冠霞披的那一天了 。 你們總算也是緣份一場,阿姨希望你大後天可以來參加心愉的葬禮,我們一起再送她最後一程吧。。。。”
“她只說到這就泣不成聲的離開了” 護士解釋道。
小舟恍惚著離開了房間,並未聽見東俊在身後呼喊她的名字。
她並沒有去攔過路的計程車,而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走了回家,從正午剛過一直走到夕陽西下,回到臥室的時候,兩隻純白色限量版ferragamo,一隻早已不翼而飛,剩下的一隻被泥土腐蝕的變了顏色。
這是去年東俊在生日part上,送給她和心愉的生日禮物,兩雙一模一樣的純白色ferragamo。就在昨天,心愉出事以前,還穿上它,和自己一同前往力來的比賽現場。每次有意義的活動,兩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總要有一處打扮是相同的,以此來彰顯她們的親密。可事到如今 ,這兩雙價格昂貴的奢侈品,就剩下唯一的一隻,也變得殘破不堪了,像極了她現在的生活。
此刻,小舟的房間裡漆黑一片,毫無生機可言 。
自從回到這裡以後,她就一直平躺在冰冷生硬的地面上,雙腿緊攏,雙臂伸開,像極了一個被安放於此的十字架。她呼吸的聲音很輕很輕,一遍遍的命令著自己儘快的睡去, 如此一來,便可以在夢中與心愉相見。她是要問清楚對方,為什麼擅自做了這樣的決定,難道忘記了還有她這樣一個無時無刻不關愛著,支援著她的朋友,到底是怎樣的痛苦,心愉,你這是在責怪我那晚沒有留下來,沒有留在你身邊陪伴著你對不對?
所以你選擇如此無聲無息的死掉,甚至不給我留下哪怕是隻言和片語。
小舟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