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圓溜溜的小眼跟他眨巴眨巴,那人笑道:“我說姨妹子你這便宜兒子得的著實容易。小子,叫姨父,叫的甜有糖吃。”
沈娉婷一把抱過快要哭的孟瑜不客氣道:“郡王姐夫,別欺負我兒子,感情他叫你聲姨父才給糖吃的。”
宇文煥笑道:“我倒是隻想給糖,那也得你表姐答應才是。”
張雯雯笑罵道:“我有那麼摳門嗎”
幾個人嬉笑著進了張氏的正房明堂,幾個女眷早已等候多時。最先迎上來的就是張氏,雙手上前這摸摸那瞅瞅的,手還在臉上掐掐,張雯雯打趣道:“舅媽這是在驗什麼啊,要不要再看看牙口啊”
一旁的薄氏佯怒道:“小蹄子瞎說話。”
張氏再檢查了女兒完美無缺後掉了三天的心總算是放回原位。張氏問道:“姑爺不在家,侯府的下人們對你都好吧”
沈娉婷道:“好著哪,後院的總管是姨老太太的人,外院的大總管是侯爺自己的人,內外管得都還有管束,我沒受委屈。”
“沒受委屈就好。”
這時張氏才看見緊跟在沈娉婷身邊的小男孩道:“這孩子”
“他是侯爺的庶子,奶孃和管事嬤嬤都病了,我又不敢把他交給別人,索性今天帶來一起認認親。來,孟瑜叫外婆外公。”
孟瑜在來時馬車上受過沈娉婷一個時辰的緊急培訓,禮數到能做個馬馬虎虎,雙手抱拳躬身弱弱道:“孟瑜給外婆外公請安。”
張氏看著這麼個小人心裡有點膈應,但面上仍和藹道:“好孩子快起來。”
說完解下身上的一塊三陽開泰的楊子玉給了孟瑜做見面禮沈昆也給了塊羊脂玉,孟瑜乖巧的道謝然後交給沈娉婷。
吃過午飯,張氏拉著沈娉婷到後花園“散步”,“我聽汪嬤嬤說那侯府裡不怎麼的,這是怎麼回事”
沈娉婷無所謂道:“娘,我才嫁進去三天,很多事都還沒理,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
張氏急道:“閨女,娘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你給娘交個底,也好讓我心裡有數”
沈娉婷正對她娘認真地道:“其實就兩件事,一個,裡頭不該有的人太多,得除;第二,有些不懂規矩的東西,要教。所以”
沈娉婷突然扯著張氏的袖子可憐巴巴的道:“娘,您給我幾個藤院的媽媽吧。”
張氏聽女兒分析的如此言簡意賅,轉眼就向她要人手笑道:“你還有求我的時候,我當以為某人應該很有本事才對。”
沈娉婷裝可憐道:“娘,您有所不知,這侯爺心太軟了,恨不得把跟他上過戰場的所有老弱病殘都送到府裡養,我現在是還沒當家,這要是當了家,看了賬本我肯定會吐血的。”
張氏看著女兒裝可憐,笑道:“我知道你有主意,藤院你比我熟,你自己要人去,不過我可告訴你,藤院的媽媽只是借給你,等你把那的爛攤子收拾乾淨了可得還回來。”
“知道了娘。”
張氏乎想起一事道:“你那個庶子,你也別對他太好,畢竟嫡庶有別,等你將來有了嫡子,那孩子會找不準自己位子的,到時做了什麼不妥的事到底有損門風的。”
“我省得。”張氏看著女兒明媚的笑臉心道:“就怕你不省得。”
沈娉婷吃了晚飯後帶著早已昏昏欲睡的孟瑜回了定安侯府。沈娉婷將孟瑜抱回翠華居仔細叮囑丫鬟婆子好好照看才回了自己的紅葉院。
沈娉婷慵懶的窩在炕上吃零嘴,木棉在一旁很委屈的道:“夫人,您叫藤院的嬤嬤來教規矩,幹嘛把容嬤嬤也請來呀她可是藤院的老人啊。”
紅錦曉得木棉的小心思笑道:“正因為是容嬤嬤是藤院老人,受過惠覺師太指點,對於某人從言語到心靈都有極大的震懾作用,這樣某人才不會偷懶。”
木棉強辯道:“我可沒偷過懶。”
沈娉婷極不厚道的添了根稻草道:“要不我要木棉去伺候容嬤嬤吧。”
木棉嚇得當即跪下道:“夫人我錯了,您饒了我吧,可憐可憐我。”
紅錦死捂著嘴,身體不停的晃,沈娉婷則直接笑趴在了軟墊上,端了個漆雕食盒進來的汪嬤嬤笑道:“傻丫頭,沒見夫人框你麼,湖泊幾個丫鬟已經去伺候了,還要你什麼事啊”
木棉後知後覺的被涮了,撲過去就要撓沈娉婷的癢癢,沈娉婷一邊哀嚎一邊笑罵道:“汪嬤嬤,你出賣我,我不和你好了。”
汪嬤嬤將銀耳羹遞到沈娉婷手上道:“好了,好了,別鬧了,當心鬧興奮了晚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