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人家上鎖,忙得是不亦樂乎。阿三指揮停車的手勢還頗具交警風範,屬於自學成才之類。晚上,當最後一個顧客離開飯店,阿三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坐下喝兩口酒慰勞下自己。上次,有個顧客電動車在飯店門口丟失了,翠芳把阿三怪得不輕,說他是個“死人”,最後鳳姐息事寧人,陪了人家一千塊。沒辦法,人家是來你這兒消費的,你得負責人家的安全唦。
巴蜀易主,過渡平穩,成功地“軟著陸”。阿三,居功至偉。
幾家歡樂幾家愁。我的菜館剛剛被封,巴蜀卻在翠芳的英明領導下,開始蒸蒸日上,如火如荼。翠芳要論功行賞了,該考慮考慮阿三的事情了。他和秀姑畢竟也相處了一段時間,是雄是雌也要問個清楚,道個明白。不能不明不白,不是個事。翠芳清楚,自己的表弟雖然有些不善言語,木瓜木瓜地,但不傻不呆,配秀姑也差不多。
“她畢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沒有資格挑肥揀瘦。”翠芳自我安慰,她為堂弟真是操夠了心。
“阿三還是個童男子呢。”木匠插了句嘴。當然說的是玩笑,因為,這無從考證。
翠芳替阿三做了主,心目中已經把媒人名單掂量了幾次。三媒六證,按規矩辦。一是朱師孃,朱老夫子的愛人;二是鳳姐,決不能人走茶涼;三就是木匠了,他的嘴皮子挺利索的。秀姑那頭要靠木匠遊說,鄉下鼓鄉下敲嘛。
“好吃做媒啊。”木匠一聽到這個光榮的任務自然應允下來,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