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不過是一小盆幾乎看不見肉的骨頭湯,一盆蒸熟的黑白豆子。驛卒也為他倆各自準備了一小壺酒,量大概是二兩左右。
驛館提供的酒也不是讓現在就喝,而是用以灌滿癟巴巴的水袋。
剛剛吃到一半,像是沒有睡飽的恆戰也過來了,他與呂哲打個招呼就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精舍那邊的親兵們也大多陸陸續續醒來,漸漸有人梳洗過後前來食堂。這些親兵看歸屬向自己的軍主行禮才找位置坐下,食不言的年代食堂只有“咻咻”喝湯和口嚼的聲音。
先行吃完的呂哲站起來,他這一站讓麾下親兵各自停下吃飯的動作齊齊看去,舉動像是在等待吩咐。
任何時代的親兵其實都是圍繞一個人,他們見自己的軍主沒有任何吩咐走了出去,等待呂哲的背影消失了才繼續與早餐奮戰。
呂哲走出驛站看著霧氣濃濃的群山。
這山脈由於視覺的角度看去簡直就是茫茫一片,恰似連綿不絕的塹壕那樣煩人,也不知道範圍有多大。
難怪說自古以來蜀中難攻,外來的入侵者想要攻打蜀中首先要克服的就是不斷的懸崖棧道,要是蜀中守軍在各個狹窄的棧道分段佈防,想要攻進蜀中簡直比登天還難。
心裡在琢磨如果要攻打川府之國要用什麼方法的呂哲沒有發現恆戰的到來,直至恆戰出聲才從假想推演中回過神來。
“什麼時候公佈?”
自然是讓親兵自己選擇留下等待大軍,昂或是跟著軍主繼續前行。
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地方,當呂哲讓親兵們自行做出選擇的時候,親兵竟然無一人退縮,哪怕再怎麼害怕都是咬緊牙關寧死不願意留下。
呂哲不瞭解這是因為什麼,恆戰卻是明白的。
恆戰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