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對陰曰陽失卦的事本來就疑慮重重,只是陰曰陽自己不說,別人也不好問,現在這事擁開了,所有的人當然都想弄個究竟。畢竟,給同行拆臺的事在風水界裡是極其罕見的,況且這次招數陰損歹毒,禍害了不少人;“你什麼意思?”侯仕易冷冷地說;“我的意思是,易經和風水學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貴財富,是用來度人的,不是用來害人的,”姜九成沒有證據,底氣明顯不足,旁敲側擊地講了一通大道理,臨坐下時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教授,衣冠禽獸!”;侯仕易沒想到今天的選舉會變成對他的揭發和批鬥,很被動,他看看陰曰陽,期望陰會長能出面扭轉局面,繞過這個令他頭疼的話題;可是那幾個副會長不同意,尤其是與陰曰陽私交比較好的幾個人,他們是第一次聽說陰曰陽失卦的事是有人作崇,一致要求陰曰陽說出真相,討個清白。他們的意思也很明白,陰曰陽德高望重,如果他能洗清失卦的惡名,捍衛尊嚴,那會長還是他的,什麼侯仕易邵澤修,都得靠邊站;與會的代表們也都等著陰曰陽表態。陰曰陽看看我,見我無動於衷,只好無奈地說:“這事不要再提了,下面進行表決……”這時,侯仕易的陣營裡有人站出來,不識好歹地說:“失卦了就是失卦了,何必弄出一個暗算的理由,陰會長的造詣這麼深厚,誰能暗算得了他?我倒想聽聽陰會長的解釋;侯仕易氣得臉都白了,狠狠地瞪著臺下這位,估計要把這個傢伙抽筋剝皮的心都有。;他這樣一說,一直沒找到反擊機會的同夥們自以為得計,紛紛叫囂著要陰會長答覆。剛剛邵澤修與侯仕易的較量馬上轉換成了侯仕易與陰曰陽;到了最後,所有的人都逼陰曰陽做出解釋。
以正制邪
我看陰曰陽完全招架不住了,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我想,這事看來不弄個水落石出今天的戲就收不了場。也好,如果現在就投票的話,萬一侯仕易當選了會長也不說不定,要是幫陰曰陽洗清了名譽,那以他的名望,再加上這些人對他的歉疚,肯定還會擁戴他繼續做會長,這樣也是對侯仕易的打擊。
我想到這裡,與陰曰陽對視了一眼,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說:“好吧,既然諸位都想了解失卦的原因,那請大家移步到質監局大樓,我將在現場揭開迷底。”
陰曰陽等所有人都出去後,對我說:“天一,謝謝你。”
“那倒不用,只要你沒騙我就行,”我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我要是破解這個符咒真的不會影響我嗎?”
陰曰陽拍拍我的肩,堅定地說:“天一,你放心,我不會看錯人。你不相信我也不要緊,一會你揭開符咒時,如果是一縷青煙盤旋而去,就證明你的造化夠了,如果那符咒化作一灘血水,就表示我看走眼了,我會從那幢大樓頂上跳下去以死謝罪!”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哎,真是那樣,你死了也沒用,也救不了我啦。算了,誰叫我心軟呢,人在做,天在看,希望神靈也別看走眼就行,我可是助人為樂,與人為善啊!
我說:“我不懂如何破解符咒,到時該怎麼做?”
陰曰陽說:“我現在就傳授你紫微斗數開運密宗,學會了這門絕技,以後你就可以為人調理運勢,開運改運了。”
我吃驚地問:“世上真有開運改運這一密宗嗎?”
“是啊,我在年輕時遍訪高人,在終南山得到一道人點撥,加上自己又苦苦研究,才把這一密宗復活,既然我和你有緣,你又是不世異人,我就傳給你吧。”
“可是我師父說過,改運是洩露天機的行為,有違天道,會對自己大不利。”
“道教密宗的改運與易經的改運有很大不同,道教密宗講究鎮邪驅魔,是以正制邪,不涉天機的改變,所以無違天道之說。對用宗之人,尤其你這樣有造化的異人來說,就更不受常規限制了。”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既是密宗,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十分鐘能學會呢?”我問。
“真傳一張紙,假傳萬卷書,天下秘術,重要的只是幾句口訣,像你這樣天資聰明的人,十分鐘便當得常人悟一年的。”
“那我也不學,我可不想再認師父了,”我說:“你只告訴我怎麼破了惡符就行,你辛苦得來的東西我不要。”
“天一,我不要你認我做師父,有緣不請自到,無緣千里難尋,這個密宗非你莫屬,能教給你我縱死也放心了,你就不要再推辭,快點吧,來,你記下口訣,然後我再教你運用方法。”
陰曰陽不由分說,淨手焚香,拜過紫微祖師爺,然後給我傳授紫微斗數的密宗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