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沒有?”
“天一,你小子不地道了吧,重色輕友啊,我們兄弟在一起,不要提女人。”喬好運說:“是不是不為了找阿嬌就不來了?”
我面露失望:“你們沒去找阿嬌?”
“當然找了,她還沒回來,等我們喝完酒再說,走,別掃興。”郭民生說。
不是我要掃興,見不到阿嬌,我根本就提不起興致。我想回家看看,也許她在家等我呢?
我說:“這樣吧,我們買些豬頭肉,去我家喝去,喝醉了就不要回學校了。”
“什麼?你在大都有家了?那還愣著幹嘛?走,抄他家去!”喬好運喊道。
於是眾人浩浩蕩蕩殺到我家裡。
進了小區,清冷的月光下,我看到小區的石几上坐了一個人,長髮披肩,緊裹風衣。我的心一緊,忙跑了過去,我想一定是阿嬌在等我。
58 難消心魔
走近前才看清,是齊玉兒。她看到我,站起來,腿一軟差點跌倒。她揉了揉腿說:“坐麻了。”
我扶住她,不解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齊玉兒活動了一下腿腳說:“我散步路過這兒,想順便來看看你頭上的傷好些了嗎,見你沒回來,月光又這麼好,就坐了會。”說著她打了一聲很響的噴嚏。
她在撒謊,我猜她應該來了好長時間了。那麼阿嬌肯定是沒回來,要不然她們是能碰上的。我的心一沉,不由著急起來,心情也變得憂慮,我埋怨地說:“這麼冷的天,你竟然坐在石頭上,你看感冒了吧?去我家暖和一下,我給你找點板蘭根喝。”
她不以為然地笑笑,說:“既然看到你了就不用去你家了,我該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休息。”喬好運他們圍上來:“天一,介紹一下,這個妹妹是誰呀?”
我吱唔著不知該如何介紹她。齊玉兒看到這麼多人,詫異地問:“你們是誰呀?”
“我們是天一的同學,上他家喝酒來了。”
“我是天一的女朋友。”齊玉兒不假思索地說:“天一,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先回家,我去飯店叫外賣。”
齊玉兒一點都不見外,儼然女主人,轉身施施然向小區門口走去。
李平陽捶了我一拳說:“行啊你,有家有女人,還有個千嬌百媚的阿嬌,你把我搞暈了,到底誰是正宮啊!”
我尷尬地笑笑,把包和鑰匙交給他說:“你們先上去,我去買酒。”說著快步追上齊玉兒。我得把齊玉兒支走,那幫同學個個吊兒郎當慣了,我怕一會兒齊玉兒下不了臺。
“玉兒,你回去吧,我去買菜。”我說。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家裡沒個女人照應著,等會兒你們都喝大了怎麼辦?你去陪他們,這事還是我來吧,記著把板蘭根給我衝好就行了。”齊玉兒淡淡地笑著,月光下,笑容如花般聖潔。
我說:“我女朋友可能會回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有女朋友,她叫阿嬌,也在大都師範大學讀書。”
齊玉兒停住腳步,仍然笑著說:“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啊,等她來了我再走。”
這回輪到我詫異了:“你怎麼知道我有女朋友?”
“給你收拾房間我看到了嘛,很多女人用品。”齊玉兒淡定地說:“你回去陪客人,我很快就回來。”
齊玉兒的背影訊息在轉角處,一個從小就缺少父母親情的女孩,卻有著別的女孩沒有的溫情和慈懷,我很欽佩她的處世態度。我想既然她把我當成好朋友,我也要像對一個親人那樣去關心呵護她。
回到家裡,喬好運幾個人正在胡吹海侃,郭民生捧著從我包裡翻出的易經在看,見我回來,他說:“天一,給我算一卦,看我能不能留校。”
他家在甘肅,從上大學起就不想再回去,所以學習非常用功。他認為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才能有糖吃,所以學習成績優秀,為人處處謙卑,尊敬師長,常做好事,早入黨,當班長,該努力的他都努力了,該爭取的他都爭取了,如果學校有一個留校名額,那肯定是非他莫屬。
我說:“還是不算的好,卦上的示意會讓你無所適從,順其自然吧。”
喬好運他們一聽算卦,也來勁了,慫恿說:“算一卦,天一給他算一卦。”
我被吵得沒轍了,只好給他測了一卦。他搖卦很虔誠,每一搖都是雙目緊閉,口中默唸我教他的儀規,他做事一向是一絲不苟。我一寫完卦就看出這卦不好,他搖出的是《漸》卦,問事業,官星為用神,子孫爻持世,世克應,求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