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好,皇上賞臣妾的那些首飾,臣妾心裡喜歡,便總想常戴著能讓皇上看到,但卻沒想過,這些首飾戴在臣妾身上的確是有些不合規矩的。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有管教後宮之責,而後宮又無規矩不成方圓。仔細想來,皇后罰臣妾,倒也確實沒錯。”
宇文道:“這些首飾既然是朕賞賜你的,便是朕允許你戴的。皇后既然知道,再拿這種事來讓你罰跪,便是不將朕放在眼裡。皇后的主意再大,也不能大過朕。”
孟萱玉嘆了一口氣,臉上一副給他惹了麻煩的模樣,道:“都是臣妾的錯,讓皇上和皇后娘娘……”頓了頓,又道:“皇上今日,實在是不該為了臣妾下了皇后娘娘的面子,不管怎麼說,皇后也是崔……”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住沒有說下去,然後才接著道:“太后娘娘那裡也不好交代。”
孟萱玉進宮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怎麼樣能抓住宇文的痛腳。
宇文厭惡崔家和崔太后,任何事只要聯絡上崔家和崔太后,都能讓宇文更加厭惡三分。
宇文抬眼看了看孟萱玉,目光中有了兩分不悅和冷意,問道:“你好像也覺得,朕要在太后和崔家面前伏低做小?”
孟萱玉咬了咬唇,頓覺得自己那些話說錯了。那些話固然能讓宇文厭惡了皇后,卻也容易讓宇文以為她也覺得他壓不過崔家和太后。
孟萱玉連忙低下頭,臉上露出三分委屈,故作可憐道:“皇上明知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皇上何苦這樣誤會臣妾,臣妾只是擔心皇上,不願意讓皇上為難罷了。”
宇文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兩眼,直看到她楚楚可憐的咬唇忍著委屈和眼淚,才漸漸緩和了臉上的表情,然後站起來走到她床邊,攬了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前,語氣隱藏著些不耐卻又故作溫柔的道:“好了,別哭了,朕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該明白你在朕心裡的位置。”
孟萱玉輕輕的錘了宇文一下,然後才流著淚點了點頭,雙手抱著宇文的腰,半嬌半惱道:“皇上就愛惹臣妾傷心。”
宇文沒說什麼,沒多會,宇文又放開她,道:“你也好好歇著吧,好好養胎。朕還有事要去長秋宮和皇后處置。”
孟萱玉點了點頭,笑對他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說話溫和點,千萬不要再為臣妾有了芥蒂。”
然後看著宇文匆匆的出了寢殿的門,看著他遠走。
直到再也看不到宇文的身影之後,臉上的表情才漸漸收斂了起來,然後對身邊的知畫使了使眼色。
知畫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出去,過了一會,又領著太醫進來。
知畫讓屋裡的宮人都出去,然後關上門。
孟萱玉這才目光定定的盯著太醫,問道:“陳太醫,你現在可以老實告訴本宮了,本宮肚子裡的皇嗣究竟如何了?”
陳太醫跪了下來,磕了個頭,然後才恭敬對孟萱玉道:“娘娘,臣開始就與您說過,您的體質偏寒,是不易受孕之體。雖強用藥物懷上了身孕,但這孩子也極易流產或天生殘缺。臣上次來給娘娘診平安脈時,就言娘娘的胎心活動已經十分微弱。而這一次娘娘在長秋宮久跪不起,越發傷了胎兒。臣今日替娘娘把脈時,已經幾乎把不到胎心活動了……”
第三十三章 保胎(推薦票600加更)
孟萱玉的腦袋裡只覺得嗡嗡嗡的疼,彷彿有蒼蠅一直在她腦子裡飛舞亂叫,一時竟然讓她無措,蒼白憔悴的臉龐越發的沒有血色。
她勉強打起精神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半天才重新鎮定起來,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宮的孩子已經死了?”
陳太醫匍匐下去磕了一個頭,連忙道:“娘娘,臣並沒有這樣說。”
孟萱玉有些壓抑不住怒氣的將床上的枕頭扔到地上去,憤怒卻壓制著聲音的問道:“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跟本宮說清楚。”
陳太醫道:“臣的意思是,娘娘的肚子裡的皇嗣仍有微弱的氣息,但只怕……撐不到生產的時候。”
孟萱玉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輕輕的撫摸著,微微抬了抬頭,將眼眶裡欲出的眼淚忍回去。
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眼淚只有在男人面前流才有用,背後無人的時候,再痛她都要忍著,因為這時候的眼淚不能改變任何東西,卻會讓自己變得軟弱。
孟萱玉問道:“你有幾成把握保下這個孩子?”
陳太醫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孟萱玉的眼睛,答道:“臣醫術不精,沒有把握。”說著又像是怕孟萱玉責怪,急忙道:“若是讓太醫院的陸太醫來,或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