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戶,特別是電力電信這種優質大客戶,華銀財團是行家中的高手,建行不服也得服。這幾年,央行一直批評建行的地產業貸款比率高居不下,過於危險,建行簡直是無語。
建行也沒辦法的。
大客戶,華銀財團搶的很兇悍,而且是立體式的全面合作,建行只有一個銀行業務,當然搶不過對方,優質的大學生分期貸款客戶、中小老闆和白領的理財客戶、信用卡業務……這幾年,華銀財團也搶的很兇。
建行都得去大力開拓農業貸款業務了,還不夠慘嗎?
國營企業打不過私營企業,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何況這不是一對一的決戰,而是一場混戰,國有四大銀行、四小行、華銀財團和各個地區性銀行之間的混戰。
華銀財團做為一個整體,擁有全國第一、第七和第十二的保險公司,擁有四小行中的兩家,以及長江銀行這種地區銀行中的佼佼者,擁有十大證券投行中的兩家。
華銀財團以這樣的整體性和各大銀行開戰,在大客戶和優質的信用卡、理財客戶上稍佔優勢,本來就不是什麼稀奇事件。
建行的憋屈之處就在於,一邊要和華銀財團競爭,一邊得面對一個頭疼的現實,華銀財團在建行董事會中佔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
最初,建行是反對華銀財團從高盛和淡馬錫手中接盤的,而且是強烈反對,直到國資委層面的領導示意建行必須接受這個局面,建行才被迫同意這場交易。
事實上,建行並沒有任何商業上的權利反對交易。
現在,建行真的不希望這種局面繼續持續下去,派出高層拜訪徐騰,舉行一次嚴肅的會晤,就是希望談妥一個合適的價位,收回華銀財團持有的建行股份。
雖然預料上午的談判會很激烈,中午的飯局也會很尷尬,徐騰還是不能繼續拖延,他只能和蕭姐解釋一下,不是他不願意去蕭家拜訪長輩,而是華銀財團的很多生意都很棘手。
“這樣吧,那你上午有沒有時間,我去拜訪你一下,不耽誤你多少時間,二十分鐘。”蕭姐確實有事情要和徐騰談一談。
“可以。”徐騰沒理由拒絕,相比和建行的博弈,他現在最重要的生意是拆解富邦保險公司,提前消滅這個有可能是最棘手的威脅。
徐騰的態度是一貫的,明確的,他不害怕和國營金融企業過招,不害怕和私營金融企業過招,不害怕和外資金融企業過招,但他真的很討厭富邦系這種權勢和私營體制結合的金融企業。
這就是他不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提前扼殺富邦保險公司的原因。
蕭姐一直是住在後海,差不多隻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瑞麟宅,這種王府級別的四合院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她從小就生活在類似的地方,何況她兩天前剛來過。
徐騰沒有選擇在瑞麟宅的主院見蕭姐,而是在衚衕對面的東一院,和蕭姐單獨面談。
兩人聊了幾句,徐騰才知道蕭姐是為了富邦系的事而來,在各種訊息曝光後,她已經退出了股東席位,將股份退還給魯先生和吳永邦,沒有從中拿走一分錢……當然也不需要,徐騰捐資成立的基金會基本上是永久性的屬於這個家族。
某種程度上而言,對徐騰來說,這是他的榮幸。
這是一個事實。
蕭姐也保證會遵守基金會的所有規則,讓這家準官方的基金會可以成為中國最好的公益基金會之一。
關於這一點,徐騰也相信對方。
她的背景就是最好的保證。
蕭姐談了兩件事,一是魯先生的提議,希望華銀財團旗下的民生銀行,透過股份互換的方式併購富邦保險公司,或者是長江銀行也行;二是她有一個弟弟在南方某省任職,剛升了副縣長,她希望徐騰能透過一些合適的方式,提供一些合適的幫助。
她覺得自己的弟弟和徐騰年紀差不多,性格也挺像,特別是對富邦系和吳永邦的態度,基本差不多,覺得兩人能成為朋友。
願意提供幫助的人很多,否則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就當上副縣長。
蕭姐不願意其他人幫忙,因為每個提供幫助的人,最終都會要求回報,而對徐騰來說,這就是舉手之勞,也不至於要求什麼回報。
她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將這些事說完了,沒有用掉二十分鐘。
徐騰卻一直很沉默,喝著茶,靜靜思考著。
良久,徐騰決定和蕭姐說一個小事,“我有一個青少年時代的玩伴,他的父親是我的乾爹,從我們開始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