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鮮花不是百合便是海芋,要不就是跳舞蘭,老闆娘要是有花粉過敏症,她敢在每張桌子上擺瓶插花嗎?這不是自找罪受。
顯而易見的藉口誰聽不出來,除了被帥哥迷得暈頭轉向的工讀小妹。
“寶貝,你今天依舊豔光四射,看得我心癢難耐,好想把你娶回家。”他用著不正經的語氣說著認真的求婚詞。
莫堤亞知道她的回應仍是不變,可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先生,仍不放棄的垂死掙扎。
其實他只想軟化她的心,讓她由冰牆後走出來,重拾往日歡顏,真真實實的為自己快樂。
“不。”她再一次拒絕。
哀嚎四起,有一半客人倒地不起,另一半客人則長吁短嘆,怪老闆娘不配合,害他們少看不少戲。
通常“不”字一出,也就是大帥哥退場的時候,想看戲,明日請早。
而這時也快三點了,是街角的休息時間,大夥把咖啡喝一喝,趕緊走人,免得被人趕。
不過今兒個有點反常,該瀟灑下臺的男人並未如往常那般走出店門,反而放下手邊的花束,朝吧檯走去,神色精朗如月。
“寶貝。真要如此狠心嗎?想想我們共享的吻,還有你披散我胸前的髮香,我多麼眷戀你甜美的氣味。”他眼瀝熾熱的盯著紅潤豐唇。
吻?
什麼吻?他們之間發生不可告人的私情了嗎?怎麼沒人通知一聲?
一群正要結帳的客人豎起耳朵,原要離位的大屁股又坐下去,好奇不已的議論紛紛,想接著看戲。
甘寶兒的背僵了一下,心絃意外被他低厚的嗓音撥動。“你的胡言亂語還沒說完嗎?”
“你該知道我再認真不過。”莫堤亞以指勾住她一撮髮絲,勾纏在指間把玩。
“嫁給我。”
“不。”她垂下眼,拒看他幾乎將人吸入其中的兩泓深潭。
他的一再求婚,花招百出,說句實話,她真的有點心動,一個人的品行好不好,看他的眼睛就曉得,他有雙正直的黑白大眼。
可是她沒法跨過心裡的障礙,父母一人一邊拉住她的手,想搶奪他們獨生女的嘴臉,她至今仍膽寒不已。
那一刻,她真的以為會被撕成兩半。
她在心裡求救,卻沒有一個人聽見她的聲音,大人們只想自私的擁有她,卻完全忽略她的感受,一心認為她跟著自己比較好。
“我不會要你改變目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