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不遠處,兀立著一座七層石塔,名為碧落塔,一陣悠揚清越的鐘聲,從塔中傳出,現場修士隨之肅靜,人人都知道,凝元修士的大比即將開始。
身著莊重道裝的霧隱宗宗主鄭呈厷,從石塔七層一飛而出,身後跟著四名同樣一襲道裝的長老,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一名身高不足五尺的老嫗,一名慈眉善目的大漢,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婦女。
霧隱宗長老可分為兩類,一類管理宗門各類事務的實權長老,一類只享受俸祿的清修長老。此四人就是清修長老的典型,一心只想修煉長生,不問世事,除非面臨滅門危機,也不會參與任何戰鬥,修真界稱這類人為“苦修士”。
由此四人擔任凝元修士大比的裁判,再合適不夠,宗門三大派系的長老,對此都毫意見。四位長老的清修心態,能保證裁判結果的公平公共,不會出現任何偏袒。
鄭呈厷在競技場石柱上方凌空而立,四名裁判長老各自飛向所屬擂臺。
“諸位,近幾年的辛國修真界可謂風雨飄搖,回光嶺封園,青茫山會戰,剿滅辛家之戰,丁國盆川大戰,先後幾次大戰,猶如大浪淘沙,滾盪到最後的,都是燦燦發光的金子。大戰後的霧隱宗所剩弟子,都是jing銳,人人不再膽怯,不再迷茫。我相信,未來的霧隱宗將蒸蒸ri上,欣欣向榮。霧隱宗大比旨在瞭解每一位弟子的真正實力和潛力,為宗門發展挑選骨幹人才,而霧隱宗歷來只有引氣後期弟子大比,今年連同凝元弟子都有參加,這是霧隱宗前有未有的盛會。”
鄭呈厷說話時,沒有運出絲毫法力,但極具威嚴的聲音依然穿透全場:“大比時,兩兩淘汰,單場比試最長時間,不得超過半個時辰,否則全部淘汰,對決修士名單,將採取世俗中的現場抽取方式。比試中,你們務必全力以赴,拿出最佳狀態的真實戰力,但不得傷及人命。最後將決出十名優勝修士,懸名霧隱宗高人榜。原本打算進行的排名賽,也臨時取消,最後勝出的十人,所得獎勵一樣,皆為一粒血清丹,對於結丹有一些幫助。當然,凝元前期和中期修士的前十名,有另外獎品,每人一件頂階法器。”
最後,鄭呈厷肅聲宣佈:“霧隱宗凝元修士大比,現在開始!”
鄭呈厷說完後,再次飛向碧落塔七層,霧隱宗的兩名塑嬰期老祖,都在上面觀戰,顯現出對於此次大比的重視。
四座擂臺上的一角,已擺有一副桌椅,長案一側,放有兩口方形木箱,四名裁判長老分別坐在椅子上,祭出一杆三角陣旗,指訣一掐,圓形擂臺邊緣,同時shè出五道顏sè各異的光束,當空交匯,形成五sè光罩,並蔓延而下,籠住整座擂臺,光罩表面五sè靈光流轉少頃,就隱入虛空,消失不見。
四名裁判長老轉身一掐訣,點向身後石柱,頓時那面流經石上顯示出密密麻麻的白sè人名,都是所屬擂臺的比試修士。
隨後,裁判長老單手伸入一口木箱中,抓出兩面身份玉牌,並將神識探入玉牌中,隨後開口報出玉牌的所屬姓名,將玉牌擱於案上。
“黃玉,許曉冬。”南面擂臺那名老嫗淡淡出聲。
“本公子來也!”
許曉冬哈哈一笑,祭出一塊圓盤,緩緩飛到擂臺上,雙手負後,一副視天下英雄的傲然模樣。
於此同時,一名身材苗條,五官端正的青年女子飛上擂臺,在許曉冬面前長身而立。
“看你長得嬌滴滴的,本公子勸你還是認輸吧,否則法器眼,萬一在身上留下點傷疤,嘖嘖,那可就後悔莫急啊。”許曉冬肆意調侃。
“哪來那麼多廢話?看刀!”
苗條女子見對方一副浪蕩模樣,目中寒光一閃,祭出一柄火紅長刀,刀鋒揚起,朝許曉冬一斬而下。
許曉冬不慌不忙地祭出一根長釘,攔下火紅長刀,同時祭出第二件頂階法器,發動攻擊,苗條女子同樣使出頂階法器格擋。
“師兄手下留情,我認輸!”
當許曉冬祭出第三件頂階法器時,力對抗的苗條女子,乾脆認輸。
老嫗手握苗條女子的身份玉牌,朝向石柱,玉牌頓時發出一道靈光,擊向流晶石,苗條女子的姓名就從上面消失,被淘汰。
隨後,老嫗將許曉冬的身份玉牌,放入另外一口空木箱。
辛國修真界數次大戰後,霧隱宗所剩的凝元修士,不夠一百五十多人,參加大比的有九成,其中初期修士六十幾人,許曉冬接下來連戰連捷,最終取得初期修士前十名。
許曉冬為了大比的名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