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還請三位守口如瓶。”
“這是自然,若是方兄信不過,我可以對心魔起誓。”袁行當即保證道,端木空和鄭雨夜也紛紛出言,信誓旦旦。
方暑初笑道:“我自然信得過你們,否則也不會說出此事了。”
端木空問:“方兄,你為何如此肯定,曹超不會再次出現?”
方暑初娓娓道:“那曹超別有企圖是肯定的了,另外秦飛揚曾用傳信符聯絡過曹超,也沒有得到回應,是以曹超再來礦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況且就算到時他真出現了,只要沒人透露,他又豈會知道秦飛揚是亡於我們之手,昨日參與擊殺秦飛揚的道友,個個都發了心誓。”
袁行聞言,當即發下了心誓,端木空兩人也接著發誓,方暑初並沒有阻止,面上毫無異色,不過心裡卻對三人的做法相當滿意。
袁行飲光靈酒,淡淡道:“那曹超當時大張旗鼓,事後又銷聲匿跡,絕對不止掩人耳目這麼簡單,就是不明他的目的是什麼?”
“至少有兩個。”方暑初豎起兩個指頭,擲地有聲,“其一藉此挑起摩迦寺和高家的矛盾,另外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私人目的。我懷疑曹超根本不是散修,而來自某個道門!”
“噢?”又是袁行的聲音,“我對辛國修真界的格局還不大瞭解,望方兄賜教。”
“賜教不敢當。”方暑初為三人添滿靈酒,“辛國六道門合稱‘三仙二儒一佛’,其中以上行谷和霧隱宗的勢力最為龐大,兩門實力相當,分庭抗禮。而以兩大仙門為首,六道門隱隱形成兩個勢力團體,上行谷、問劍鋒、獸聲殿一方,霧隱宗、摩迦寺和千機門為另外一方,而辛家也與霧隱宗隱隱聯合。兩大團體一直明爭暗鬥,奈何每一次的結果都勢均力敵,由此也維持了辛國修真界相對平穩的局面。像曹超之類的小手段,其實已經司空見慣,到頭來受害的,都是些小勢力和散修。”
“呵呵。”袁行終於完全放下心來,“既然如此,那摩迦寺即使知道了此事,也只會對外加強防範,而不致於內訌。”
“正是此理。”方暑初在心智方面自視甚高,此時意味深長的瞟了下袁行,對他的反應暗自讚賞。
端木空嘿嘿笑道:“方兄,你和袁兄弟倒是一類人,素聞三俠派當年能穩佔水吟郡第一幫派寶座,方兄居功至偉,今日的一番分析可謂抽絲剝繭。”
方暑初一臉謙遜:“端木兄過譽了。”
袁行請教道:“方兄對於衝擊引氣後期有何良好經驗?”
方暑初的神識往袁行身上一探,回道:“袁兄弟已煉出真氣,孕育神識也只差臨門半步,不知靈根如何?”
當袁行答完後,方暑初惋惜道:“我建議袁兄弟還是準備一粒孕神丹吧,據我所知,只有中等潛質以上的靈根不存在衝關障礙。雖說以你的靈根潛質,打坐修煉個五六年,也能孕育神識,但真氣衝擊神庭穴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我由於有武道的基礎,當時才得以用一年時間衝關成功。”
方暑初所說的,袁行倒是切身體會過,此時深以為然,又問:“那有何方法能夠抵禦心魔?”
“神識一旦孕育成功,後面的心魔就沒什麼了,純粹是一場心靈上的洗禮。你若真擔心的話,我所修煉的功法上有一段《安心咒》,對抵禦心魔有些作用,就送給你吧。”
方暑初當下取出一枚空白玉簡,貼在額上,隨即只見玉簡上紫光接連閃爍,片刻後,他將玉簡遞給袁行:“《安心咒》的內容已刻入玉簡中。”
袁行心裡清楚,方暑初能如此大方,是看在當初他送出的那把低階元器的份上,此時接過玉簡,稱謝一句後,又道:“方兄,既然你能複製玉簡,我這裡也有一種秘術,希望對突破凝元期有所幫助。”
對於一名引氣十層的修士,他還想進一步結交。
“噢?”方暑初面色一凝,“可否拿來一閱?”
袁行正聲道:“這個秘術乃傳我道法之人口頭相授,並無相關玉簡。”
“無妨,你念出來便可。”方暑初又取出一枚空白玉簡,貼在額上。
袁行當即將“易精化元術”的內容背了出來,方暑初邊記憶,便運用神識將其刻入玉簡,玉簡上紫光同樣閃爍不已。
盞茶工夫後,袁行停住聲音,玉簡上的紫光同時一閃而逝,但方暑初依然貼著玉簡,在揣摩其中的內容。
袁行三人沒有出聲打擾,少女單手摩挲著酒杯,不知想些什麼。
記憶力驚人的端木空,在領悟了一番剛剛記下的一部分內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