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道:“袁大哥,新洞府就由你來取名吧。”
袁行沉吟少頃,笑道:“修真無歲月,不如就叫‘春秋洞’,可兒以為如何?”
“春秋洞?”林可可雙目眯起,容光煥發,“很有韻味的洞名!”
袁行神識一動,一柄白骨劍飛出儲物袋,在山岩的洞口上方,刻下“春秋洞”三個篆體大字,隨後將坤鬥八卦陣佈設在谷口,整座幽谷都被一層濃郁煙霧覆蓋。
“許郎,低,你怎麼老掘這種土裡土氣的洞府,一點創意都沒有。”一道充滿怨念的聲音,從不遠處一個洞口傳出,狐女和許曉冬緊接著飛出洞府。許曉冬挖掘的洞府,依然直達谷底,洞道七拐八彎,洞府中鋪設大床,讓狐女一直嬌嗔埋怨。
“此洞只應幽谷有,世俗那得幾回見?此地乃幽谷,幽谷中有深潭,倘若缺少幽徑,豈非不倫不類?本公子連洞名都想好了,就叫‘九曲洞’。人生得意時,自當高歌一曲,洞名九曲,說明此洞乃是極樂之洞,寓意咱們雙修證道!”許曉冬得意洋洋,口舌生蓮,接著一瞥袁行的洞府名,一臉鄙視,“哪像隔壁,叫什麼‘春秋洞’。洞府用來修煉,怎能做春秋大夢?桑桑,你有見過做夢能成仙的嗎?”
撲哧一聲,狐女直接笑了出來:“袁大,許郎在指桑罵槐,揍他!”
袁行揮揮手:“懶得跟某人計較。”
許曉冬脖子一縮,隨後又挺直腰桿,祭出一柄飛劍,雕刻洞名。
此時,已佈置完洞府的王詩書,飛到崔小喻面前,一臉期待地問:“小喻,我的洞已挖掘完畢,但具體的佈置方面,卻沒有一點頭緒,不如你來提點意見?”
“好呀。”崔小喻猶豫了一下,還是和王詩書飛向洞府。
兩人剛飛到洞口,高陽的聲音就從另一處洞口飄了出來:“王師兄,替我的洞府取個名吧?”
王詩書見高陽一直朝韓佳怡的洞府努嘴,那還不明白他的心思,當下笑道:“就叫‘佳音洞’唄。小喻,裡面請。”
“佳音洞?好名,好名!”望著王詩書和崔小喻的背影,高陽喃喃幾聲後,突然大喜,忙刻下洞名,屁顛屁顛地飛向韓佳怡洞府。
袁行邊佈置洞府,邊問:“可兒,你說小喻和詩書的事情,能成嗎?”
正在整理廚具的林可可笑笑:“小喻在這方面還缺乏經驗,也沒有和我敞開過心扉,但依我看,好事多磨哦。”
兩人剛佈置完洞府,崔小喻就一臉愁容地回來,隨後走向袁行,悄聲道:“師父,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那好,咱們去客室。”袁行心裡一動,忙帶著崔小喻,走進一間石室。
兩人相鄰而坐,崔小喻先是扭扭捏捏,隨後鼓起勇氣,直截了當地問:“師父,你應當知道詩書一直在追求我,剛才在洞府裡,他的一些話語極其露骨,弟子此時心亂如麻,不知該不該答應?”
“小喻啊,咱們雖然情同父女,但這件事情,師父確實無法給你建議。”袁行心裡一片茫然,斟酌許久,才柔聲回應,“這得你自己的選擇,修士壽元較長,都將婚姻看得很淡,若是世俗凡人,一生也只有這麼一個選擇,所以你要慎重。”
崔小喻撲閃著大眼問:“師父當年如何與師孃結為道侶?”
“我當年?”袁行撓撓頭,想起和林可可當初的幾次見面,不由一臉難為情,“當年就那樣了,可兒可以說是我半路撿來的。”
“半路上能撿到一名閉月羞花的道侶?”崔小喻還是首次見到袁行這副模樣,心裡大覺有趣,暫時忘了煩惱,瞪大美目,將自己的師父瞅個不停,“怎麼撿呀?”
“我第一次見到可兒,心裡就有她的影子,反正這種事情,難以用語言描繪啦。”袁行回憶起往事,目光清澈,“第二次見面時,我被可兒調戲幾句,就莫名奇妙地答應了,後來……哎呀,沒有後來了。”
“呵呵呵。”崔小喻酒窩盪漾,“那鄭姐姐呢?你和鄭姐姐的事情,端木爺爺當年都和我說了,我還以為她會成為我師孃呢!”
“雨夜,我現在也不知她在何處,可能……”崔小喻一提到鄭雨夜,袁行渾身微震,隨即醒悟過來,自己的一點老底,幾乎被徒弟挖光,“哎呦,不是你向我請教感情問題嗎?跟師父說說,你對詩書有沒有那種感覺?”
“不告訴你,我去找師孃!”崔小喻站起身,滿臉笑容地離開石室。
ps:昨天下午被逼著回家,今天與人相親,蛋疼的國慶,在此吐槽一句,順便祝大家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