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對於陌生修士,在下從來沒有隻答覆問題的習慣,道友就是翠微鼎的託拍人吧?”
“不錯!”老嫗毫不否認,“道友剛剛結丹,確實不像闌霞散人之子,其子百年前就是凝元后期修為,限於壽元,絕對無法存活至今。老身還想知道你競拍翠微鼎的真正原因。”
“呵呵,這個問題我似乎回答過了。”袁行輕笑一聲,“道友明明已事先離開大巖城,縱然後面重新返回,領取翠微鼎的拍賣費用,也沒有與在下照過面,如何能輕易得知在下行蹤?”
“沒什麼,不過是在道友身上灑了點無色無味的粉末而已,恰好老身有一隻妖禽,能夠遠距離追蹤到此粉末的位置。”老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友在清濤閣的答覆,乃是搪塞之詞吧?老身也不與你繞彎子,願意用重寶交換道友所知的所有巫道法訣。”
“閣下何必強人所難,在下對於巫道法訣根本一無所知,如何交換?”袁行聲音微怒,並非他不想交換,只是老嫗想要巫道法訣,明顯是為了使用翠微鼎,“若我所料不差,闌霞散人就是被道友所害?”
“告訴你也無妨,闌霞散人死於老身道侶之手,不曾想當年費盡心機得到手的,居然是幾件巫道寶物。”老嫗聲音放緩,面色一片誠懇,“老身明白道友的顧慮,無非擔心老身得到巫道法訣後,反而出手搶奪翠微鼎,在此老身可對心魔起誓,老身只想用巫道法訣,來祭煉其它幾件寶物。”
“此事在下確實無能為力。”此老嫗雖然說得冠冕堂皇,毫無破綻,但袁行豈會相信,當下絕不鬆口,“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且先行一步。”
老嫗見軟的不行,直接目露寒光,殺機畢現,聲音陰沉:“你如此不識抬舉,且知道了老身的一些隱秘,倒想說走就走嗎?”?”
“閣下意欲何為?”袁行神色一沉,針鋒相對。
“老身這些年苦苦隱忍,甘當孫子,潛入各大道門,查閱海量典籍,均都找不到絲毫有關巫道法訣的資訊,不得以才讓翠微鼎現世,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名可能身懷巫道法訣之人,不對你搜魂一番,老身做夢都不會安心。”
老嫗神色微微猙獰,一說完直接動手,腳下黑雲一蕩,再次化為濃郁黑氣,籠住周身,隨即身前黑氣一滾,化為一條丈長黑蟒,當空衝向袁行。
同一時間,身後黑氣一卷,重新將老嫗的身形籠罩。
袁行鎮定自若,一股紫霧從腳下紫雲中一卷而出,隨口咒語一念,紫霧當空化為一面門板大小的紫色盾牌,擋在身前。
黑蟒並非直接衝擊在紫色盾牌,而是身軀一擺,將紫色盾牌纏繞數圈,顯得靈活異常,隨後碩大頭顱,朝向袁行,大口一張,三根漆黑如墨的細針,從中激射而出。
這老嫗戰鬥經驗豐富,不安好心,一開始就在黑氣中隱藏了三根烏針,準備出其不意的擊殺對手。
袁行面色微變,若是祭出防禦寶物,自然是來不及,當下法力一催,瞬間化為一溜灰煙,一飄而開。
嗖嗖嗖!
破空聲接連響起,三根烏針盡皆擊向袁行剛剛所站方位,雖然一擊落空,但馬上鋒芒一轉,表面烏光閃爍,幻化上百根一模一樣的烏針,並紛紛飈射而出。
袁行已緩過勁來,自然不會讓這些明顯蘊含劇毒的烏針及體,神識一動,鬼炎盾從儲物袋一飛而出,雙手法訣一起,盾牌當空變大,表面鬼口一吐,盾牌正面頓時燃起一層薄薄黑焰。
那些烏針一擊向鬼炎盾,除了三根烏針本體紛紛一彈而開外,其它幻化烏針盡皆被黑焰焚化。
袁行單手一探,取出蛟吟扇,法力一貫,猛然一揮而下,一條丈長風蛟呼嘯而出,狠狠衝向籠罩老嫗的黑霧。
與此同時,被心念一催,空中紫雲和被黑蟒纏住的紫色盾牌,紛紛化為紫霧,飄然而來,從腳底消失不見。
風蛟一衝進黑霧團,就爆裂開來,凜冽風力四處濺射,黑霧團驟然翻滾不定,大有被吹飛之勢。
一團黑焰從滾蕩的黑霧團中,彈射而出,停在另一處虛空,老嫗的形體在黑煙中若隱若現,呼嘯不定的黑霧團隨即飄然而來,於老嫗體表形成一套黑漆漆的戰甲。
那條黑蟒身軀一擺,倒飛而回,化為兩朵黑雲,墊在老嫗腳下,看來老嫗不再遮遮掩掩,想與袁行正面一戰。
一看老嫗這架勢,袁行自然無所畏懼,自從結丹後,他還是首次同結丹修士正面對陣,正好檢驗一下戰力,儘管老嫗是結丹初期巔峰修士,但以他法力的渾厚,並未比對方遜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