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行同樣在魂力光罩內,運出一層青色光甲,儘管如此,在空間拉扯力的作用下,辟邪珠的魂力很快消耗殆盡,下丹田的法力隨後消逝一空。
袁行只得從血胎中抽取真元,繼續維持青色光甲,阻擋空間之力的切割,因為他感覺自已依然在傳送,好在從巨響聲開始,到傳送結束,僅有片刻時間。
此時,袁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口喘著粗氣,心有餘悸。中丹田的血胎驟然減小一半,若是其他剛剛結丹的修士,血胎受到如此損耗,早就潰散分裂,但隱藏在血胎中的噬生蠱接連發出三道紅色蠱影,沒入血胎外圍的血繭中,阻止了血胎分裂的危機。
“天意啊。”鍾織穎輕嘆一聲,“你恐怕強行抽取了血胎中的真元了吧,否則儘管你的法力比普通結丹修士渾厚,到後面也無法維持光甲的消耗,你的血胎怎樣?”
“前輩不要灰心,興許此地就是廣洲了。”袁行自嘲一笑,連自己都覺得此話很沒說服力,“當時若不那樣做,以空間之力的恐怖,恐怕前輩和小彤他們都無法保全,並且我的肉身也會遭到破壞,所幸噬生蠱反哺了生命力,血胎除了縮小近半,沒有什麼大礙。”
“血胎沒事就
好,荒洲那個傳送陣出現何種變故,我尚且不知,但此地絕不是廣洲。”鍾織穎的聲音中帶有一絲茫然,“此洞窟不但沒有絲毫地靈氣存在,我反而感應到了魔氣的氣息,人界中除了烏摩海,我想不出哪裡還有魔氣存在。”
“魔氣?”
袁行緩緩坐起,神識一探而出,鑽入一面洞壁。以他的神識強度,若在蒼洲能滲透地下三丈左右,但此時卻只能滲透石壁一尺,可見連神識都受到了壓制。神識果然見到石質中含有一粒粒黑色顆粒,這些顆粒類似五行靈氣,卻讓他的神識不寒而慄。這種感覺比他剛傳送到荒洲時,所處的那處地下洞窟更為強烈。
袁行收回神識,轉而探入林可可的傳訊符,見到林可可在傳訊符中的神識烙印還在,不由暗暗放心,隨即傳出一組資訊。
“前輩,不管如何,我先恢復點法力,從此洞窟出去再說。”
袁行盤膝而座,取出當年從霧隱宗總部買到的六粒蒲瀾丹,盡皆吞服,一個時辰後,下丹田的法力僅恢復兩成。
袁行的神識探入傳訊符,隨即眉頭微皺:“前輩,可兒都兩個多時辰了,尚未回訊,不會是出現什麼變故吧?”
“當初身後的那股空間拉扯之力襲來時,可兒明顯承受了大部分,是以才會立刻和你分散,那之後可兒要麼出現在現實空間,要麼傳送到其它地方,而這地方極有可能已在荒洲之外。”鍾織穎娓娓道,“可兒儘管沒有性命之憂,肉身受到的創傷,恐怕不會輕啊。”
“才和可兒相處了十幾年,又要被迫分開,還不知她禍福如何?”
袁行搖搖頭,一站而起,祭出紫瑩劍和一柄金色大劍,朝洞窟上方,開始挖掘洞道,並取出一個空儲物袋,法訣一掐,但凡從洞道中掉落的土石,盡皆落入儲物袋中。
那柄金色大劍乃是一件頂階法器,袁行儲物袋中?中,用於攻擊的頂階法器,除了金色大劍,就只有千鈞球,而他擔心兩成法力,不足以土遁到地表,是以才先用寶物挖出一段洞道。
當儲物袋中盡皆裝滿土石後,洞道已挖出足足百丈長度,袁行隨手將儲物袋拋於洞窟中,隨後腳下出現一塊紫色圓盤,緩緩飛進洞道,臨近洞道頂壁,祭出土遁甲,土遁離開。
袁行往上土遁百丈距離後,終於出現在地表,他的法力赫然只剩半成,剛剛一旦運出過多的法力,想要加快土遁速度,土行甲體表的黃光就被周圍地質層吞噬一空,不得已之下,只得將體表黃光維持薄薄一層。
袁行站在一處黑色沙漠中,沙粒幽黑透亮,陰風徐徐,吹得衣襬和髮絲獵獵作響,神識盡展,只能輻射到周圍五里左右,而五里範圍內,盡是起伏不平的連綿沙漠。
此地不僅沒有地靈氣,連天靈氣都感應不到分毫,千丈高空中盡是黑雲滾滾,魔氣翻騰,可謂遮天蔽日,詭異的是,黑雲中居然懸浮著一顆徑長近丈的黃色光球,任憑黑雲如何衝擊,都巍然不動。光球如驕陽般散發出璀璨黃光,照耀而下。
袁行的神識往黃色光球中一探,目中頓時閃過一道訝色:“前輩,高空中那個黃色的發光體,似乎由土靈氣凝結而成?”
“沒錯,那是土屬性的光體,我推斷在其它方位,還有另外屬性的光球存在,而看那些魔雲高高在上,若非陣法之力,就是自然演化而成,莫非這是個和絕望森林、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