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的中年大漢沒有絲毫察覺,一頭扎入青色絲網中。絲網四下收緊,將他們裹得猶如一個即將下鍋的粽子,隨即緩緩朝土表移動。
中年大漢和少婦猶如待宰的羔羊絲毫掙脫不得,一人面無死灰,死命掙扎,一人花容失色,渾身顫抖,但都無法挽回被送入未知敵人爪牙的命運。
“唵嘛呢叭咪吽!”
一張青色絲網裹著兩名衣衫不整的修士破土而出,當空一飛而起,他們正欲叫喊,就被幾聲突如其來的無形音波震得雙雙昏迷,轉眼消失於那朵白雲中。
一朵白雲緩緩飄移而去,包頭峰頂塵埃落定,坍塌位置觸目驚心,整座春年山脈只聞夏風呼號,如泣如訴。
天長日久,除了那一次驚天之變,包頭峰一直未有其它動靜,坍塌的山頭重新長草,驚走的鳥獸紛紛迴歸,只是再也沒有散修敢在那裡定居,一個個不同版本的動人傳說,在春年山脈悄然流傳,經久不衰……
某處隱秘的地下洞窟中,董羽根和毛青蓮昏迷於地,袁行好整以暇的盤坐在蒲團上,仇小辰站在一邊神色崇敬,望向袁行的目光高山仰止。任何如雷貫耳的身份名號,都不如現場發威來得震撼人心。
袁行淡淡道:“皇甫道友可以奪舍了,毛青蓮的元神陷入深度昏迷,你直接可以取代她的元神,順便繼承她的所有記憶。”
仇小辰忽然吶吶道:“在下一路思量,已考慮周全,決定奪舍董羽根,與鵲橋同病相憐,還望袁真人成全!”
袁行有些意外的瞟了仇小辰一眼,輕笑一聲:“這你得同皇甫道友商量。”
“有啥可商量的?他願意自找苦頭,妾身豈會攔著?”一枚重生牌從仇小辰的懷中一飛而出,一道沒好氣的聲音從中響起,“董羽根這張臉看著都比他舒坦點!”
“袁真人,這……”仇小辰站在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
袁行聽出了皇甫鵲橋的言不由衷,且董羽根的靈根潛質要比仇小辰出色,修真路上或許能走得更遠,忙朝他使了個眼色。
仇小辰見狀,臉色大喜,連忙一挺胸膛,義正言辭道:“鵲橋,我已決定了,咱們夫妻一場,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死樣!當年對我表白,還是一干姐妹將你押來洞府,這些年沒有絲毫長進!”說話間,一道藍光從重生牌一閃而出,直接沒入毛青蓮的眉心。
仇小辰盤膝坐地,雙手連連掐訣,點向自己的眉心,隨即一團黃色從天靈蓋一飛而出,同樣沒入董羽根的眉心。
林可可問:“袁大哥,多年不見,你比當年更加威風了。他們的奪舍沒有問題吧?”
袁行柔聲道:“一番元神糾纏是難免的,但董羽根和毛青蓮的元神都已被我所傷,他們最終都會成功。”
不久後,毛青蓮的身體最先睜開雙目,從地面一站而起,卻發出皇甫鵲橋的聲音:“袁真人,大恩不言謝,日後但有所命,妾身莫敢不從!”
袁行擺擺手:“皇甫道友言重了!”
仇小辰緊接著站起身,稍微走動幾步,興奮得手舞足蹈,除了再次向袁行表示感謝,就是朝皇甫鵲橋表達激動的心情,結果自是遭來皇甫鵲橋的一頓白眼,配上毛青蓮的面孔,別有一番風情。
袁行取出一個空儲物袋,從腰間儲物袋轉入一些寶物,包括能提升結丹機率的《汲血凝胎術》,拋給皇甫鵲橋,正色道:“奪舍一事僅是舉手之勞,裡面的一些寶物權當報答皇甫鵲橋這些年對可兒元神的照顧。”
直到這一刻,皇甫鵲橋才完全放下心來,雙手抓住儲物袋,神識稍微往裡面一探,不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連連推辭:“袁真人,這如何使得,妾身能……”
袁行直接打斷:“因為可兒元神的出現,皇甫道友雖然元神無礙,畢竟為此毀了自己的肉身,修為上還降了一級,這是你應得的,再要推辭的話,就是不給我臉面了。”
“那妾身就厚顏收下了。”皇甫鵲橋倒也乾脆,直接將儲物袋收入懷中。
袁行面無表情問:“皇甫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
皇甫鵲橋一瞥袁行,謹慎道:“妾身和仇大哥想回歸家族,不知袁真人有何建議?”
“沒有建議。”袁行取出一枚空玉簡,複製了一些文字,拋給皇甫鵲橋,“兩位道友將裡面的秘術練習一番,就將見過可兒元神和我的記憶一併清除吧,此秘術沒有任何後遺症。”
“《雁過無痕術》?這是皇甫世家的獨門秘術……妾身馬上施法!”
皇甫鵲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