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裡隱隱預料到了什麼,當即傳音問:“小情,你可認識此人?”
範小情當即欣喜的迴音:“不認識,但他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許兜兜聞言,渾身一震,心裡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袁行一語中的,彷彿那粒清靈丹就是他親手所煉,居然能重現她的煉丹過程,當下一把站起,雙手撐著石案,目光死死盯著袁行,咬牙切齒道:“這位道友,凡事不可欺人太甚!”
袁行絲毫不理會許兜兜話語中隱含的威脅,當下咒語一念,瞳中青光閃爍,話語咄咄逼人:“進一步推測,道友修煉的乃是水屬性功法,體內又沒有溫養異火,此丹若是道友所煉,必是引用了地火,難怪會火力不足,且道友玉瓶中的清靈丹,只有七分成色,顯然是初涉丹道,連煉丹者的水準都達不到,就想拿煉製的丹藥前來凌霄大會販賣,不覺得自己在丟藥王宗的臉嗎?”
袁行的這番話沒有留下任何情面,已顯得有些刻薄,卻如一隻無形的大手,將許兜兜的衣裳層層剝開,使得她赤身**,無地自容。
“閣下想要出頭,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想清楚後果再說,否則如此挑釁藥王宗,本姑娘必讓你後悔莫及!”許兜兜的臉色紅白交替,變換不定,冰寒徹骨的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同時暗自傳訊,急請援兵。
袁行趁熱打鐵:“今日之事,要麼道友退還此粒清靈丹的七成價格,要麼更換一粒清靈丹,還要當面向這位小姑娘賠禮道歉,否則縱然馬欄婆在此,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好!這位壯士說得好!”範小情揮舞著小拳頭,一臉振奮的在一旁喝彩。
“好!好!”許兜兜怒極反笑,恨恨瞪了範小情一眼,又望向袁行,“馬長老已經前來,本姑娘倒要看你如何收場?”
“那再好不過了!”袁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相信馬欄婆會很樂意見到這個場面!”
事已至此,許多圍觀修士都看出了點苗頭,袁行根本就是存心與藥王宗對著幹,除了三名道門出身的結丹修士,其他人都紛紛離去,遠遠避開。
眉頭緊皺的皂袍青年,當下朝袁行傳音:“在下多謝道友的慷慨相助,只是……”
只是他的顧慮尚未說完,就被袁行充滿自信的傳音打算:“我乃範小情的舊人,今日你們不會有事!”
皂袍青年聞言,心裡頓時安定下來,同時又有些疑惑。
片刻間,一名面目陰沉的黑袍老嫗匆匆而來,正是藥王宗的馬欄婆,也是凌霄大會的執法長老之一,依然是結丹巔峰的修為。
馬欄婆尚未走到近前,袁行就熱情洋溢的迎面招呼:“馬師姐,別來無恙!”
馬欄婆聞言,不禁腳步一頓,細細打量了袁行一眼,隨即疑問:“不知道友是……老身可不記得有你這位師弟。”
“馬師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的事情稍後再議。”袁行微微一笑,“藥王宗這些年風光啊,所培養出來的弟子,個個出類拔萃!”
馬欄婆哪還聽不出袁行話裡有話,當下冷冽的目光左右一掃,沉聲道:“藥王宗在此辦事,閒雜人等,一律退避!”
三名圍觀的結丹修士聞言,心裡不由暗哼一聲,倒也默默的各自離去。
接下來,馬欄婆嚴厲的目光,瞪向許兜兜,寒聲問:“怎麼回事?”
剛剛袁行的一聲“馬師姐”,已讓許兜兜驚疑不定,當下更是心亂如麻,只得一五一十的向馬欄婆傳音講述起來。
隨著許兜兜的傳音,馬欄婆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尚未等許兜兜講完,她就反手一掌,猛然摑向對方的臉頰,口中怒喝一聲:“不成器的東西,將本宗的臉都丟盡了,回去之後再收拾你!”
許兜兜哪敢反抗,只得硬生生忍受,頓時被掀翻在地,左臉頰高高隆起,滿是淤青,可見馬欄婆這一掌的力道之重。
饒是如此,許兜兜硬是沒有吭一聲,只是面如寒霜,紅唇緊抿,一手捂著左臉頰,心裡疾速反思其自己的行徑。
許兜兜登時展露出的堅毅一面,讓袁行的目中閃過一絲異色。
馬欄婆轉過身時,臉上已堆起慈祥的笑容,單手一探,取出一個玉瓶,遞給正在幸災樂禍的範小情:“這位道友,此事乃本宗的過失,裡面是一粒中品清靈丹,權當對道友的些許補償!”
“這……”範小情大為意動,但卻不敢伸手去接,反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袁行。
袁行正色道:“但收無妨,這是你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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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辛家風波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