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就紛紛湊了上來。五人站成一團,低聲交談。
高丙文對袁行的熱絡,除了看在《天狐神功》的份上,當日袁行還將得自遺失大陸的一部分寶物販售給洪波商會,那些寶物無一不是人界稀缺之物,足以讓洪波商會賺得大額利潤,當然袁行也得到了一筆可觀的中品靈石和部分上品靈石。
鬥氣真人則是和不惑散人不打不相識,兩人作為煉體術大成的修士,昔日就有第一第二人之稱。不惑散人塑嬰後,鬥氣真人心癢難耐下,主動找上門來,和不惑散人好是切磋了一番,那一戰持續三天三夜,最後兩人筋疲力盡,卻是不分勝負。
兩人從此惺惺相惜,成了無話不談的至友,常常往來拜訪。他們這一戰被當日圍觀的好事者流傳開來,一時間成了三星門附近海域津津樂道的話題,鬥氣真人因此被稱為“體聖”,而不惑散人也搏得“體尊”之名。
鬥氣真人生得魁梧如山,方面大耳,雙唇奇厚,肌膚微黑,渾身上下僅穿一條獸皮短褲,裸露而出的肌膚上畫滿一條條烏黑色的彎曲法紋,頸脖上掛有一串幽黑項鍊,每一顆珠子都有嬰兒拳頭般大小。
散洲的煉體術在人界獨樹一幟,在體表肌膚上佈設複雜紋陣,用以修煉、祭煉神通和鬥法,下丹田凝結的也是猶如佛修舍利的元丹,在各種修真體系中自成一脈,戰力不凡,只因修煉過程極其痛苦,常人難以忍受,才鮮有人修煉。
也因為修煉者寥寥無幾的緣故,煉體術這一脈的各大境界沿用仙道體系的叫法,沒有獨立起名,歷來作為琉璃海仙道體系的旁支。
此時,不惑散人望向袁行,大加讚賞:“鬥氣兄,老朽這五弟雖是蒼洲仙修,卻諸道兼善,其肉身強度絲毫不遜色於蒼洲的佛修和我等煉體士。”
“流雲兄的肉身強度確實了得。”高丙文想起袁行當年在殘天秘境的表現,不由點頭贊同,“其在結丹中期時,單憑近戰就能與塑嬰初期修士一決!”
“即使不惑兄和高道友不提,某家也看得出來,流雲道友的肉身極其不凡,居然還兼修諸道,那豈不羞煞我等?”鬥氣真人聲如洪鐘,目光晶亮,“不行!難得有此機會,非得和流雲道友切磋一番不可!依某家看,待王大真人和掬雪娘娘決出勝負後,我等也尋一隱秘所在,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
“對於煉體,我只是稍有涉略,如何會是鬥氣道友的對手?”袁行謙遜笑笑,這鬥氣真人能與不惑散人鬥個三天三夜,可想而知是個戰鬥狂人,自己豈會和他交手。
“流雲道友怎的不夠爽快?”鬥氣真人說起話來搖頭晃腦,唾沫四濺,猶如世俗學堂中的授課先生,怪有意思,“若是再推脫下去,某家可就不高興了!”
袁行不由望向不惑散人,他實在不想和鬥氣真人爭鬥,豈料不惑散人卻拍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五弟啊,老朽勸你還是答應鬥氣兄吧,否則鬥氣兄會一直陰魂不散的纏著你,直到你應戰為止,老朽當年可是被他纏得苦不堪言。”
袁行輕嘆口氣,當下望向鬥氣真人:“既然如此,咱們就擇日一戰吧!”
“是極,是極,早當如此!”鬥氣真人見袁行應允,不禁笑容滿面,雙目盡眯,隨即心滿意足的轉換話題:“依爾等看來,這王大真人與掬雪娘娘一戰,到底誰能倖存?”
“這個可說不準啊。”高丙文面無表情的接聲,“雙方各有千秋,王大真人雖然有靈寶煮海鍋傍身,但掬雪娘娘身上也有靈寶藍元鏡,且她當初捨棄雙子仙翁,專門對陣王大真人,應當有一定的把握才對。”
“他們兩人都是仙道修士,對戰結果,還是爾等看得比較準。”鬥氣真人的目光望向下方的摘星城,突然壓低聲音,“話說這掬雪娘娘就算再有野心,也不該一出關就想搞分立,針對摘星城吧?某家近日剛得知一些詳情……早年曾有不少修士親眼見過,雙子仙翁從潮汐島的古傳送陣離開了琉璃海,誰知那人是特意易容成雙子仙翁的模樣,讓人誤以為雙子仙翁已然離開散洲,實則本人卻在摘星城閉關修煉。恐怕掬雪娘娘也是這般認為,行事才會肆無忌憚,且在雙子仙翁出關前,摘星城面對天一宗的不軌動作幾乎不聞不問,更加坐實了雙子仙翁不在散洲的事實。嘿嘿……興許這一切,雙子仙翁早有預謀……”
琉璃仙子笑道:“決戰在即,鬥氣道友還請慎言呀。”
“那是自然。”鬥氣真人仰頭一笑,渾不在意,“某家倒是忘了,琉璃道友如今已是雙子仙翁的準道侶,未來的城主夫人!哈哈,請恕某家失言!某家雖然僅是一名散修,但對摘星城一向尊重有加,倒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