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呢,怠慢四伯了。”
胤禛稍微緩了緩神色:“無妨。”
“子靈告辭。”
屋內傳出琬華的聲音:“杏香代我送送五福晉……”
等子靈出去,胤禛在外站了片刻,待胸中那無名怒火消散了些才抬腳進屋去,誰知一下子呆住了——琬華一身月白色男子漢服,玉冠簪發,廣袖博帶,如同清風浮雲般飄逸輕靈,又彷彿是畫中人一般不真實。
琬華看著他,揚唇笑起來,眼圈卻不知為何紅了。她走過去,將門“砰”地關上,然後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胤禛方回神,顧不上問她為何這麼打扮,已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忙將她摟住,心裡原本還剩下的那點怒氣也不知何時無影無蹤了。“琬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想讓你抱抱我。”琬華好容易調整了表情,抬起臉,胳膊攬住了他的頸,“我這樣好看嗎?”
胤禛點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好看,我都移不開眼……你怎麼把那兩個丫鬟調去我書房了?”
琬華捏捏他的臉蛋:“就知道你要問。”
胤禛稍一思索:“是不是額娘跟你說了什麼?昨兒是我打發那兩人去膳房的,額娘是不是訓了你?”
琬華咬咬唇:“額娘是不知情,說了我幾句,也確實是我思量不周的原因。你千萬莫要為我去跟額娘辯解,對誰都不好。這件事就先這樣吧,那兩個丫頭畢竟原是額娘跟前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暫且先忍受著,好麼?”
胤禛看著面前的櫻唇開闔,就忍不住親她,柔聲道:“我不會去跟額娘理論的,那樣額娘萬一想岔了,又要怪你了。暫且按照你的安排吧,我今後在這屋外間看書便是,就不用去書房了。要不等再過些時候,抽個你不在屋的空子,我找個由頭就將她二人打發了,讓她倆有苦說不出,還不是小事一樁?你莫要擔心,一切有我。”
琬華點頭,心裡頓覺舒坦:“謝謝你,老公。”
“夫妻之間說什麼謝不謝的,以後再說這個詞我可要打你屁股了,不好好懲罰你一下,你就不長記性。”胤禛作勢咬她的鼻尖,“還沒告訴我,老婆怎麼穿成這樣了?”
琬華臉上微紅,坦白從寬:“我剛才跟子靈跳舞呢。”
“跳舞?”胤禛皺了皺眉,“跟誰學的?從實招來。”
“就知道你會是這反應。”她眸光微橫,“我小時候一個人在屋裡跳呢,自學成才不行麼?若不是教子靈鍛鍊形體減肥,我還從來沒好意思在別人面前跳過,家裡人包括二姑都不知道我這愛好……”說著又含羞一笑,“你想不想看我跳?”
胤禛這才露出喜色,卻還故作嚴厲道:“你說呢?速速為夫君跳來,跳得好有獎,跳得不好要罰。”
琬華將摺扇“譁”地一展,頗有幾分名士之態:“那還請夫君彈一首最拿手的琵琶曲,為某伴奏。”
“來人,拿琵琶來。”
琬華隨著一曲《夕陽簫鼓》翩躚起舞,如流風迴雪,驚鴻游龍,令他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不由得就深深痴迷於其中,如同甘醇佳釀,回味久遠。他第一次醒悟,這丫頭不知從何時起,已從一朵扎手又豔麗的刺玫花,蛻變成一株清雅動人、美麗悠遠的夏蓮。她的刺並非拋棄,而是適當的收斂,含蓄親切,卻又有渾然天成、凜然不可冒犯的高貴。
一曲終止,胤禛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為她擦去額頭的細汗:“以後只准跳給我一個人看。”
琬華臉紅:“子靈讓我教她呢。”
胤禛將她攔腰抱起,在床上坐下:“剛才的舞難度那麼大,她肯定學不會,你只管挑簡單的教給她便是。”
琬華抬手輕點他的額頭:“知道了。”
之後不知胤禛同德妃是怎麼交流的,琬華受同一個問題的嘮叨程度減輕了不少。夫妻倆的生活又恢復到逍遙自在、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完美狀態。
直到次年,即康熙三十二年春天,皇宮裡三年一度的選秀。做慣瞭如意月老的康熙不再滿足現狀,似乎是想感受一下亂搭橋牽線的樂趣,一下子為兩位皇子指了側福晉。
一個是老五胤祺;另一個是老四胤禛。
第38章 伉儷情深
既然是被皇上指婚側福晉,一應禮儀流程自是不能隨便缺減的;而且側福晉也有統一制式的冠服;只是比嫡福晉的等級規格要低。
胤禛心裡憋悶;對這些禮節一概不管,交給小盛子全權代理。小盛子做了他這麼多年的貼身太監,不僅越發會辦事,也能揣度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