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興,太高興了……”
東方妮朝天翻個白眼,喊了聲:“聖安兄。”
威遠侯緊抱他不放。“愚兄好想你,這些年你到底上哪兒去了?愚兄派人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
“隨便走走。”東方妮悶聲回道,身子骨扭了兩下,還是掙脫不開威遠候的懷抱。
“你難得回來一趟,一定要多待些時候,咱們哥兒倆好好敘敘舊……”威遠侯的激情持續了許久。
東方妮額上的青筋終也忍不住地爆了出來。“聖安兄,你抱夠了沒有?難看死了!”
“啊?”威遠侯愣了下,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害羞彆扭,討厭與人親近,不過愚兄知道你其實心地善良,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可不是,東方妮的臉紅得幾乎要噴出血來了。
但虎兒很懷疑,燒在他臉上的那到底是怒火?還是羞赧?
“你夠了沒?”東方妮揮出一掌震開他。“不準再靠近我了,走開。”
掌風掃過威遠候的衣袖,把他的衣袖都給割裂了,最後落在青石臺階上,石板被劈出一條縫來。
威遠侯身旁的兩位護衛臉色大變。“大膽,竟敢對侯爺無禮。”
“不妨事的。”威遠侯笑著擺擺手。“你們退下吧!”
“可是侯爺,您……”護衛們可不敢放著主子和一頭髮飆的猛虎獨處。
“義弟的脾氣我很瞭解,他的火發完就算,旁人不招惹他,他不會隨便傷人的,你們儘管放心。”而且東方妮已經手下留情了,只割破他的衣服算什麼,記得以前他死纏著要跟他義結金蘭的時候,他煩不勝煩,還曾打斷過他的手臂呢!
不過威遠侯一點都不後悔當年的行為,因為東方妮性子雖差,但是為人卻非常講義氣。一個人,只要被他認可了,他待朋友的全心付出,可稱得上是:綿延無絕,足夠人享用終生還有剩。
“遵命,侯爺。”主子都這麼說了,做屬下的當然只有領命退下。
威遠侯重新回過身來,一手攬住東方妮的肩。“義弟,你來的正是時候,愚兄我為西夷國屢次犯境,而頭疼不已呢!”
“頭疼什麼?直接打過去不就得了。”東方妮率性地回答,隨著他走進了侯爺府。
虎兒手插腰,看著他們自顧自往府裡走,,竟沒人注意到她!
“老爹──”她大聲叫道。
東方妮僵直了身子,憤然回頭。“你叫什麼叫?”
“我怎麼辦?”
“你不會自己跟上來啊!”
虎兒氣鼓著雙頰踱近他身邊。“這裡是侯爺府,你們自個兒走了,你以為等會兒守衛們還會放我進去嗎?”
“那正好,你就別進來了,找師父去。”
“不要,我要跟著你。”她挺固執的。
又是這個吵不出結果的問題。東方妮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撇開頭去,懶得理她。
威遠侯直到此刻才發現虎兒的存在。這可真夠稀奇的,我行我素、獨來獨往慣了的東方妮,什麼時候也肯接受同伴了?
“這位小兄弟是?”
因為虎兒做男裝打扮,言行舉止又野性十足,無人提點,還真沒人看得出她本是女兒身。
“我叫虎兒,是他兒子。”她惡意一笑,手指東方妮。
“啊?”這答案可大大出了威遠候的意料之外。“義弟,你什麼時候成親的?怎麼沒通知愚兄一聲?實在……咦,也不對啊!小兄弟,你今年幾歲?”
“十六。”虎兒回道。
“義弟,你幾歲?”威遠侯覆轉問東方妮。
東方妮還來不及回答,虎兒已插口道:“老爹今年二十有六。”
“哇!”威遠侯驚呼一聲。“義弟,你果真是天人託世,十歲就有了孩子,了不起!”
“誰會生出這種混蛋啊?”東方妮破口大罵。“聖安兄你腦子壞啦,這種渾話你也信?”
威遠侯搔搔頭。“但向來厭惡與人交際的義弟,居然容許旁人跟隨,這……愚兄實在想不出來,除了父子、兄弟、夫婦,此類親密關係人等,什麼樣的人能突破你銅牆鐵壁般的禁忌,與你結伴同行?”
最重要的是,虎兒還保持著四肢完整、毫髮無傷。想他以前……現在也一樣,不過多囉嗦了兩句,胳臂就差點沒了,東方妮能在怒火中把持理智不對虎兒下手,這就稱得上是神蹟了。
東方妮愣了下。的確,撿了虎兒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失誤,未能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