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嗎?”雪豹淡淡一笑。“欣,你相下相信,這一次如果我再失去你,絕對不會有命等到不一次的重逢。”
熊欣駭然抽氣。“你……胡說什麼,不要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我只是說出事實,我……”他話一頓:心口那陣灼熱疼痛再也壓抑不住,翻湧的氣血像是尋著了出口,從他口中噴灑而出。
“承皓!”她驚恐的大喊,拋下包袱和配劍,驚駭的街上去。
可是一道身影比她更快速的抱住雪豹,她對上一雙冷酷佈滿殺氣的眼。
“豺狼……”她低喃。
豺狼怒瞪著她。“你真該死,你想害死他嗎?”
“不……不是的……”她焦急的想要上前,卻被冷冷的喝止。
“你就不能好心的離他遠一點嗎?非得害他死於非命,你才甘心嗎?!”她被擊倒了,猛地退了幾步,眼底滿是痛苦。
“佑禎……”雪豹生氣地抓住豺狼的手。“不許……對她這麼說!”
“你別說話,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豺狼也懶得理她了。
“不必了,我……”
“跟我來,我這裡有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熊欣鎮定下來,現在以雪豹為重,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豺狼不領情。
“如果你不想耽誤到他的傷勢,儘管和我鬥氣!”她惱怒的吼。
豺狼眯眼,一會兒才抱起雪豹。
“帶路!”
她鬆了口氣,領著他們往西院奔去。
人,離開了,只遺留下那銀白雪地上的點點腥紅。
*
幸好,雪豹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一時氣血翻湧,嘔出了積壓在體內的瘀血罷了。
“他不能太過激動,所以……”魯非偏頭望向熊欣。“最好不要再刺激他,否則這次沒事,不代表不一次也會沒事。”
這些話,宛如定身咒般,讓她動彈下得。
豺狼也想到師叔說過的話,因此,他亦只能安分的不找熊欣麻煩。
於是,不對盤的兩人勉強和平共處——為了他們共同愛著的人。
“佑禎,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雪豹已經被送回東院休養,他靠坐在床頭,擔憂地詢問:“媚媚不是生了嗎?你為什麼沒有留在谷裡照顧她?”
“孩子滿月我才出來的。”豺狼垂下眼眸。
“這不是理由。”他皺眉,見豺狼迴避他的眼神,心下生起不好的預感。“佑禎,難道你為了我出谷的事責怪媚媚?”
“沒有。”他否認。“是媚媚不放心你,知道我也不放心,所以要我來找你的。”
“真的嗎?”
“等你回谷的時候可以自己問她。”
“是嗎?沒事就好。”雪豹安下心。“孩子是男是女?取什麼名字?”
“是女兒,叫做柴芷月,以媚媚的母親命名。”
“佑禎,恭喜你。”雪豹由衷道喜,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回去吧,你現在守護的人,應該是你的妻女才對。”
“我要帶你一起回去。”
“佑禎,我還不能回去,我遺有事必須處理,還有向柏,他也行蹤不明……”
“如果是為了那個假熊欣的事,你完全不用擔心,大師兄說那件差事他接下了,向柏也和大師兄在一起。”
“原來向柏……”他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真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沒理由留在這裡了,跟我一起回谷。”
雪豹抬頭望向門口,熊欣端著藥,站在那裡。
“我絕對有理由留下。”他低喃。“佑禎,你先出去,讓我們談談。”他注視著熊欣,對豺狼低語。
“二師兄……”豺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順從他的意思,起身離開臥房。
與豺狼擦身而過時,她接收到他警告的眼神。
他警告她什麼呢?
不準傷雪豹的心?還是不準妄想和雪豹有什麼未來?
“該喝藥了。”她對雪豹說。
雪豹接過藥碗,卻沒有馬上喝下。
“欣,還是要我離開嗎?”他問。
她抿唇不語,一會兒才道:“藥涼了不好,快喝吧!”對他的問題避而下答。
“如果你的決定不變,那這藥……喝了也是浪費。”他低嘆。
“不要拿自己的性命當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