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知道的人說你是大度,不斤斤計較。可是那些小人可不會往好處說,只會以為你這人是個軟柿子好欺負,以後要是還有得罪你的事兒他們還敢幹。”
“方前輩說的是。”玲瓏憋了半天:“就該一次讓他們知道厲害,不然下回他們還會來找麻煩。”
人走都走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方予實在好奇的很,他本來今天也有安排,在這兒耗了半天,也得走了。
“不過有件事我一定要問個明白,不然我今天晚上睡不著覺!”
李復林也知道他是個肚裡藏不住事的脾氣,要是有什麼事不弄個清楚,那就會一直一直惦記著,輾轉反側抓心撓肺,一定要個da an才能罷休。
“你是不是想問那盒子裡裝的什麼?”
這事兒李復林事先也沒有同他說,一直沒顧上。再說事先李復林也不知道這一招是不是真的管用。
當然現在知道結果了,還挺有用的。
沒想到方予忙著搖頭:“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
方予嚥了口唾沫,放低了聲音問:“你和紀箏,真的已經成道侶了?”
這聲音雖然低,可是離得近的弟子們全聽見了。
李復林:“……”
對著這一雙雙熱切的眼睛,讓他說什麼才好啊?
“滾。”
方予撓了撓頭。
看來今天是問不出個結果來了。
“那行吧,下次再說。”
李復林差點兒一口血噴他臉上。什麼下次再說?還有下次?
方予雖然沒問出個da an,可是他心裡自有判斷。
今天這樁麻煩,說起來也是李復林惹的桃花劫。那個周品芝那天見了紀箏之後被掃了面子不甘心,糾結了一幫子人來同李復林和紀箏為難。她可能想的很美,覺得就算傷不了這兩人,也把他們的名聲搞臭了。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這事兒要傳出去,旁人說不定要以為是李復林對她始亂終棄了呢。
其實李復林從當年就對她不假辭色,兩人根本什麼關係也沒有啊。
至於他和紀箏……
方予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大不簡單。
李復林什麼時候對旁的女子這麼上心?這麼周到細緻?
當年初一見面,紀箏的出身有瑕,旁人對她盡是偏見,一口一個妖女的,而李復林又出身名門正派,他家那些長輩有門戶之見,說不定當年兩人就好上了。
現在隔了這麼多年,紀箏重新這麼一露面,誰也不找,只找了李復林。
要說兩人沒點兒什麼,方予絕對不信。
不過男女間這點事吧,就是麻煩。說不清,道不明。還有人形容這是剪不斷,理還亂。
說得真是太有理了!
這種事兒他就不在間摻和了,省得出力不討好。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兒你說話。”
李復林點了點頭。
昨天夜裡宗門出事,弟子被殺,李復林沒和方予提一個字。
要換個心細點的人,多半就會發現破綻,猜到點兒什麼,方予這人粗枝大葉,雖然今天看回流山上上下下從師父到徒弟都沒個笑容,也只當是因為有人找碴shang men的緣故,壓根兒沒往旁處想。
這件事李復林沒打算同他說。
這是回流山的家醜,不管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將這樣的事情四處張揚。
“師父,我們……”
姜樊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紀箏邁步從外頭進來,看見還沒撤下去的那些座椅和茶盞:“人已經走了?”
聽她的語氣頗有些失望。
包括李復林在內的回流山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想,那些人提前走了那是他們走運,否則真和紀真人照了面,只怕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紀箏的身回流山這些弟子們沒見過,但是從一些小事細節上也能看出端倪。就拿那天她和李復林同赴若水臺時的情形來看吧,那身法,那修為,絕不在師父之下。
且紀真人的脾氣是出奇的不好,絕不象自家師父這麼能忍讓肯周全。
但紀真人接下來說的話讓所有人都留了神。
她說:“我去打聽過了,從昨晚到今天離城的一共有五撥人。”
啊,是了。
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那個叛門的陳敬之找出來,給於師弟報仇,為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