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一絲淡淡的憂鬱。
風霽雲伸手摟緊她,無聲時給她撫慰。
隨著她的心念轉動,盤在她手臂上的玄天如意索輕輕的落到她的手心,“你認得它的。”
“司徒意凡最後打造的神器。”他的神情不由得流露敬畏。
“兵者,兇器也。所以以打造神兵利器聞名的司徒家,其實世世代代遭受著詛咒,每一代皆有一人需捨身出家修行以減輕家族罪孽,而我師父就是這一代的修行者。”
風霽云為之震動。原來輝煌的身後是如此的悲傷。
振作了下精神,許吟秋笑了笑,清脆的笑聲驅散那隱隱飄浮的沉悶憂傷,“不說這個了,說說你身上的毒吧,你說青衣樓主會不會給你解藥?”
“你說呢?”
她笑道:“你與他自幼便糾纏不清,於情於理他都應該不會希望你這般輕易的死去吧。”然後臉色驀地一冷,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咬牙不已,“你心裡其實一直有底的吧,卻仍然看著我為你急得團團轉。”這人太惡劣了!
風霽雲淡定的笑著,絲毫不以為意,“若非如此,秋兒,”他溫柔的輕喃,“你的真心要藏到何時?”
許吟秋一楞。是呀,藏到何時?她一直在找丈夫,可卻從來不考慮一直圍著她轉的這隻妖孽,因為她明白這樣的男子桃花太多,她本能的抗拒。
“怎麼不說話了?”
她笑了笑,自語般地道:“你說得對,大概會一直藏下去。”真心可以藏,卻騙不過自己,一遇他出事便再也無法自欺。
“為什麼要藏呢?”他嘆氣,實在有些下明白她的心思。
許吟秋定定地看著他,表情帶了些遲疑,最後咬了下牙,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開口說:“其實,我從家裡出來,沒想過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這個他倒看出來了,她避麻煩如瘟疫,整個人韜光養晦得很。
“我就想著找個稱心的丈夫,然後退隱。”
風霽雲無語的看著她,嘴角直抽搐。她沒在江湖上闖出名號就敢嚷著退隱?這還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只不過………神情驀地一斂,他盯著她,“你說,你是出來找丈夫的?”
這個眼神有點危險,許吟秋本能的想退到安全地帶。
他邪邪的勾起嘴角,牢牢將她困在懷中,“這便想跑了?”難怪他一直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原來她的動機真的很不單純。
“我為什麼要跑?”她嘴硬。
風霽雲擁著她,用一種恍然的口氣說:“難怪你這樣一個對麻煩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會去姑蘇,原來你是去看男人。”
許吟秋嘆了口氣,有幾分無奈地道:“看人者人恆看之,他們跑去看美人,順便讓我看一下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真是個好答案。
“我不夠俊傑嗎?”
她扭頭看他,一臉茫然。
“為什麼你就沒考慮一下我?”
“我爹和師父都說過,太過漂亮的男人很危險,我娘講陰險的男人更危險,而你兩者兼具,實在不是丈夫的最佳選擇。”即使到現在,她仍是這樣認為。
“我陰險?”有人愀然色變。
“你明明不是月殺,卻害人誤會我是月殺的接頭人,難道還不夠陰險?”
他微微一笑,“當時你可是深信不疑。”
“因為我想不到你有需要騙我的理由,”頓了下,她長嘆一聲,“可是,爹說得對,有時候人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也許你只是心血來潮。”
“令尊果然高見。”
“我們還要繼續往青衣樓去嗎?”
“嗯,我已經讓人約了他。”
“噢。”
“你不問我什麼時候約的嗎?”
“你身為飛鶯閣的少主,若連這點本事也沒有,那飛鶯閣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除了解藥,還有你被人追殺一事——”
“據說,青衣樓接下任務便是不死不休,讓他們自動放棄很難。”她截斷他的話,微微蹙起眉頭。
“我不會讓人傷你的。”
“人生在世,每天都有意外。”她實際的說。
他大受打擊,“你為什麼一直不肯相信我?”
許吟秋無奈的看著他,伸手拍拍他的肩,感慨地說:“第一次,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景蘭成劫走了。”
風霽雲的臉色一黑。
可是,她尚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繼續說:“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