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又覺得目前時機還不成熟,只有將來看看情況再說。
王步凡見井然和張問天談話有了空隙就插話說:“井老,你一直在省裡工作,也沒有調到中 央去,挺可惜的。”
“我有什麼可惜的?論才華和人品,你岳父在我們那一屆學生中可是出類拔萃的,比我們那 個副委員長都能幹,他可惜不可惜?三十年左傾路線誤了國家和民族,也誤了整整一代人,極左路線坑國害民啊。尤其是十年動亂期間危害更大,別人在發展經濟,我們在人整人,人 治人,整來整去,誰錯誰對?看似錯的平反昭雪了,看似對的成了反革命集團 。而人家外國這三十年的發展可是已經把我們遠遠甩在後邊了。還是小平同志說得好,發展才是硬道理。你不發展,國家窮,老百姓也窮,貧窮能 叫社會主義?有些人還計較什麼姓‘社’姓‘資’,姓公姓私的問題,這就太無聊嘛!以我看現在的政策就很好,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就很好嘛,二十年改革開放的成就很大啊! 有些老同志對現在的新生事物總 是看不慣,總愛評頭論足。我總和他們爭論,‘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老毛再偉大也沒有萬壽無疆,老鄧是改革開放的設計大師,也只活了九十多歲,歷史就是這樣 一代接一代傳下來的,現在國家穩定,四海昇平,很好嘛!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規律,誰也阻擋不了。因此我說不要總拿古人和今人比,更不能拿 死人和活人比,要向前看,要看主流。步凡,我這一生悟出一個道理:舞臺是別人搭的,戲可得自己唱。也就是說工作是第一位的。我們那個副委員長同學就是一步一步幹上去的,他 可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做人光憑歪門邪道可不行。當然伯樂的作用也應該肯定,沒有伯樂就沒有千里馬。比方說我不認識你王步凡,我咋能知道你能幹不能幹?又如何向有關人士推薦 你?對吧?即使想向有關領導推薦,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是人才還是庸才?因此才有發現人才這種說法,今天我就發現你是個人才!”
王步凡急忙說:“井老說得太好了,我聽了您的話,受益匪淺。今後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辜 負您老人家的殷切期望。”
井然很高興地說:“你抽空得去見見有序,我跟他先打個電話說一下,咱們老一輩小一輩都 應該成為朋友。是人才你也得冒尖,不冒尖人家發現不了。說到冒尖,有序現在已經冒尖了。省委組織部的劉遠超部長那天跟我說,有序是省裡培養的重點拔尖人才,因此邊關當了天 野的書記,有序就當了市長,昨天宣佈的。人家是在重用人才,我就沒啥說了,工作需要嘛!關鍵是要冒尖,不冒尖人家就沒法拔尖嘍。”
王步凡聽井然這麼說著就有些想法:如果井有序不是你井然的兒子,他能冒尖嗎?又能被提 拔嗎?這些問題也是值得思考的。邊關和井有序的提拔難道僅僅是工作能力?中間就沒有邊際和井然的因素?恐怕也未必。最讓他覺得有趣的是井老叫井然,兒子叫有序,合起來剛好 是井然有序。就像官場上的幹部任用,表面上看起來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其實暗箱裡的操作又有幾個人清楚!老百姓只知其表,不知其裡,就連縣處級的幹部也不一定知道上層 內幕。其實王步凡前幾天已經接到王宜帆的電話,通報了市裡的人事變動:邊關是 書記,井有序是市長,李直是人大常委會主任,雷布雲提了副書記,暴烈均當了常務副市長,從平州調來一位組織部 長叫侯守山。 》 ? 當壁上的時鐘報響十一點鐘時,張問天起身告辭。井然很誠懇地留他們吃午飯,張問天執意要走。井然看留不住就贈送了兩瓶保健藥酒和兩桶上好的茶葉,把張問天和王步凡一直送出 院子大門。? 從井然家出來後,王步凡夫妻倆與張問天一起吃了午飯。飯後葉知秋和王步凡回省委黨校賓館,小馬開車和張問天迴天南。
三十六
王步凡到省委黨校的第二天葉知秋在省醫院裡產下了一個女嬰,名字就叫凡秋。一星期後樂思蜀拉著王步凡的二姐步君把凡秋接走了,天南沒有其他人知道葉知秋生了孩子。
到了一九九九年的三月中旬,王步凡在省委黨校學習快要期滿了。
天南的情況還是老樣子,安識危仍然橫行霸道,唯我獨尊。? 葉知秋現在已經恢復得像沒生孩子時一樣,依然那麼俊俏,身段依然勻稱苗條,外人根本看 不出她生過孩子。
王步凡在省委黨校畢業前夕,孔方元到省城辦事,順便來看望王步凡,王步凡熱情地接待了 孔方元。孔方元告訴王步凡說趙問之和左來金再次越獄,又到北京告狀去了。這次左金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