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噹噹。”

“三千塊錢哪還有?”舒爽一聽王步凡又提三千塊錢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有臉說呢 ,你們家牛被偷了,你爸一來,你這孝子賢孫可就給了兩千。你打麻將讓公安局抓住,找了人說情還罰了一千,現在有一分錢嗎?”舒爽總是專揭王步凡的傷疤,讓他很丟面子。舒爽 見王步凡不說話就繼續嘮叨,“反正十幾年就省吃儉用攢了那一萬八千塊錢,當初你跟人家計生辦主任楊皋吵架讓人家報復了一下,損失了一萬五,還被降了工資,反正財去人安樂, 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張破嘴!”

王步凡聽舒爽這麼一說,才覺得自己不該提那三千塊錢,錢的問題在家庭中一直很敏感,有時候還是夫妻吵架的導火索。現在自己點燃了導火索,有點後悔。但他一直是不肯忍讓舒爽的,他大男子主義心理特強,根本不願在舒爽面前說軟話。他見舒爽一臉怒容,就更生氣了 ,很煩躁地說:“別再煩人了,想賣淫快去賣淫吧。看看你那啥長相,貼錢養漢也未必有人稀罕!舒爽,舒爽,真不知你那一點舒爽!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花容月貌,真是醜女好作怪 ,還舒大小姐呢,當初你爹不知發啥神經,給你取了個看似浪漫實則噁心的名字,也就姓王的圖便宜買破鞋肯收留你,別自做多情了。”王步凡本來不想再刺激舒爽了,可不知為啥話到嘴邊就管不住,說出來的話比剛才的話更讓舒爽難以接受。

舒爽被王步凡搶白奚落了一頓,氣得平時很小的眼睛也瞪大了,“我破鞋破在哪裡?難道嫁給你王步凡時不是原裝貨?看你多標緻,跟劉羅鍋也強不到哪兒去!還自命清高,八四年機構改革,你就當了副鄉長,現在變成了副鎮長,無非是公馬換成了公騾子。當個副鎮長還天天得看書記鎮長的臉色行事,真無聊,無聊至極!現在我才明白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無能兒笨蛋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你爹那個老不死一輩子百事不成,我看你也是個百事不成的料,這叫遺傳!”舒爽有個毛病 ,女人家說話總愛帶個雞巴什麼的,顯得有些粗俗。這一點王步凡也很看不慣,勸過她,但她改不了。舒爽把腳趾甲已經剪完了,現在撅著嘴又去端了一盆水準備洗腳。

王步凡聽見妻子罵他最尊敬的老爹是老不死,怒火就升起來了,他扔掉菸頭,站起來指著舒爽的鼻子罵道:“舒爽,你她媽的是活膩了,罵誰是老不死的,你爹才是老不死呢,怎麼日下你這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雜種?你敢再罵一句,老子廢了你個白菜幫子。”罵了舒爽 ,他的鼻子開始發癢了。

舒爽不依不饒,“就罵,就罵!我們現在連飯都沒得吃了,還動不動來要錢,他想著他兒子是書記呀還是縣長,有錢嗎?結婚時一分錢不添,就做了一張破床,別的有啥功勞?這日子我看是過不成了,明天咱就去離婚,我舒爽沒人要守一輩子活寡,也不讓你王甩子這樣作踐 我!”舒爽說罷小聲哭了起來,幸好今天還沒有撒潑。

“離婚就離婚,天下能睡覺的女人多的是,不行就去找妓女,沒錢就當妓男,我還真他媽的不想跟你這臭娘們過了。一天到晚閉不上你那烏鴉嘴,唧唧喳喳叫個不停,真把人煩死了。 ”王步凡氣憤至極,不知不覺鼻子越發癢了。每逢盛怒之時,他就會覺得鼻子一陣一陣地癢 ,這是他的習慣和毛病。

平時,王步凡只是偶爾和舒爽吵幾句嘴,並沒有罵過架,現在舒爽聽王步凡這般罵她,盛怒之下開始撒潑了,她把剛剛打來的一盆洗腳水高高階起, 趁王步凡不防備連盆扣在了王步凡的頭上,水嘩啦一下流得全身都是,整個人早變成了落湯雞。

王步凡再也忍耐不住胸中的怒火,竄上去揪住舒爽的頭髮一用勁把她的頭夾在兩腿中間,拳頭像雨點般傾瀉下來,打了足有十幾下,氣消得差不多了才撒手。舒爽抽開身子之後才順過氣,躺在地上像殺豬般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吼:“王步凡,我跟你沒完,咱明天就去離婚 ,誰不離日他祖奶奶。”

王步凡覺得今天打架就為幾句閒話太不應該,要找理論根據,只能用窮吵鬧富安然來解釋 。舒爽這麼一哭一鬧,左鄰的張揚聲李曲夫婦,右舍的陳孚夫婦都跑過來看究竟。 他們見舒爽頭髮亂著躺在地上,王步凡一身水溼,便知道是兩口子打架了。王步凡的兒子含玉本來引著妹妹含煙在校園裡玩,聽到爸媽打架,也跑回來。含煙一見媽媽在哭,“哇”地一聲也哭了起來,她一邊用小手給媽媽擦淚,一邊依偎在媽媽的懷裡,母女倆一唱一和地哭 ,驚動了學校裡的很多老師來看熱鬧。幸虧是星期六晚上,學生回家了,住校的老師也不多 ,不然影響會更大。兒子含玉已經懂事了,看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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