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是不點破。知秋甜甜蜜蜜地笑著望王步凡,並未揮 手。老遠了還能看見知秋那兩個酒窩和兩排潔白的牙齒,讓王步凡想起“秀色可餐”那個成語。 王步凡這次芙蓉鎮之行也是一時心血來潮。他的心裡很矛盾,當他冷靜下來時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常以不為五斗米折腰來自勉,最好還是不去跑官。因此就把張問天說的事擱下 了。他的本性是個清高孤傲的人,他不會像孔隙明那樣能尋找機會和創造條件去升官。但是後來的事實逼得他改變了自己,只得違心地走了上層路線,那是在孔隙明因貪汙受賄自殺之後的事。。。。。

鎮裡原定六月二十六日召開全鎮教育工作會議,強調安定團結,師德和育人問題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鎮財政困難,拖欠了教師一年的工資,教師們大都不安心本職工作, 上訪罷課的事件時有發生,弄得馬風心裡很煩。

六月二十五日,馬風把王步凡叫到辦公室裡問他如果沒有準備好,就把會期推遲一下。王步凡說不用,他對孔廟鎮教師隊伍的情況比較瞭解,到時候講一講就行。於是會期仍定在六月二十六日。

王步凡見馬風屋裡坐著個人,就和那人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馬風說:“這位是馬嶺村的支部書記張德,來要求解決馬嶺吃水難的問題,這個事真讓人頭疼,井也打了不少,就是打不出水,錢也花了不少,就是沒有效果。頭疼,真讓人頭疼。” 張德說:“馬書記,你還得想想辦法啊,現在馬嶺村人畜吃水都成問題,算我求你了。”

馬風說:“我已經向安縣長反映這個情況了,他不表態,鎮裡又沒錢,我有啥辦法?老張,你來時看見鎮政府的國旗沒有?早該更換了,可是鎮裡現在連買國旗的錢都沒有啊!這個事以後再說吧。”

王步凡離開時在心裡對馬風的話提出了質疑:鎮政府這麼困難,小車一天也沒停地跑,修車費和油錢都是從哪裡來的?買國旗沒錢,買汽車就有錢了?瞎扯淡!忽然想起他的同學夏侯知就是馬嶺人,據說現在是個大老闆,村裡吃水這麼困難,這些大老闆們只顧自己賺錢,村裡鄉親們的死活竟然不管不問。想到這些他對夏侯知就有些看法,想著啥時候見了面就將將他的軍,讓他給鄉親們辦點好事。

六月二十六日上午,在鎮政府大院裡召開全鎮教職工會議。通知是九點開會,結果十點了人還沒到齊。烈日炎炎,空氣沉悶,到會的教師也都坐在房簷下和樹蔭裡避太陽。王步凡環視一下,並沒有發現張揚聲和陳孚,只見舒爽和李曲坐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像才去吊過喪似的很難看。他心中就有些彆扭。馬風見教師們稀稀拉拉,組織紀律性這樣差,就叫嚷著讓教師們到會場中間去。他嚷了半天,累得滿頭大汗,教師們仍然一動也不動,誰也不願到太陽底下曬。

馬風更火了,有點失態地拍著桌子大聲在吼。教師們仍然不動。工資不發,教師們正憋著一肚子氣,馬風再發火他們也不在乎。

王步凡左右環顧,這時見陳孚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馬風跟前大聲報告,說學校裡出事了,電 線打昏了兩個學生,正在鎮衛生院搶救。陳孚說話時的聲音很大,唯恐所有的人聽不見。

出了人命大事,馬風沒好氣地宣佈今天的會不開了,改天再開。然後急忙叫了孔隙明和王步凡坐車到衛生院去。教師們則像解放了似的一鬨而散,嘻嘻哈哈地離開鎮政府大院。

馬風他們到了衛生院的急診室,只見那兩個學生仍昏迷著,臉像黃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家 長們在哭泣,醫生正在做人工呼吸。

張揚聲哭喪著臉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一口接一口地嘆氣,每嘆一口氣上嘴唇就往上邊 翻一下,讓人看到一次他那滿嘴的黑牙。

過了一會兒,教育局的人也來了,馬風看急診室裡地方小,影響醫生搶救病人,就招呼大家站到院裡去說話。

張揚聲也跟到院子裡小心翼翼地介紹著情況,“學校的低壓線路早就該更換了,因為沒錢一直拖著沒換。”張揚聲說著話一臉哭相嘴唇向上一翻一翻,讓人看著心裡一陣陣地不舒服。

王步凡插話說:“老張,我那天晚上就提醒你線路不更換要出問題,現在果然出了問題, 這種局面如何收拾啊?”

馬風一聽更火,“幾個月前不是給你們學校批了兩千塊錢?不是讓你們更換電線的嗎? 錢弄到哪裡去啦?啊?”

張揚聲哭喪著臉說:“我並不知道兩千塊錢的事,鎮裡給了錢,也是高校長經手。我接任校長後學校裡一分錢也沒有,所以線路一直沒能更換。今天早上颳大風把電線刮斷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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