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期待的眼神下，水瑾萱抿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緩緩開口：“既然長老們讓我再說一句，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下來我所說的話，希望你們能記到心裡去。”
說罷，她向前踏出一步，那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詭異的豔紅，只見她紅唇輕啟，邪笑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整個前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包括公孫楠在內的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震驚。
好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沒想到這話，竟然是從一個女子的口中說出。
大長老激動的鬍子直髮抖，他撲通一聲朝著水瑾萱跪了下來：“我等定傾盡一生為少司命效力！”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下跪：“我等定傾盡一生為少司命效力！”
這聲音震耳欲聾，而水瑾萱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欣喜的跡象，說的真是好聽，傾盡一生為她效力？他們把外祖父置於何地？
她冷哼一聲，沒有讓眾人起身，甩袖離開。
既然這麼喜歡下跪，那就跪著吧，她可沒有時間陪他們在這裡玩過家家的遊戲。
眾人沒想到水瑾萱竟會直接離開，下跪的長老也懵了，他們這才發現，這個少司命，似乎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這才第一天，水瑾萱就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以後又豈會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看著水瑾萱遠去的身影，公孫楠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長老們，抿了抿唇，轉身往水瑾萱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一路跟隨，誰知水瑾萱在公孫府裡繞了個圈，竟回到了她所住的院子中。
他跟著走了進去，剛剛走進房間，就看到水瑾萱正坐在太妃椅上，一手單手撐著下巴，一手拈著糕點，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
“萱兒，你怎麼直接離開了，長老們還在前庭跪著呢。”
聽到他的聲音，水瑾萱淡淡撇了他一眼，無感地說道：“既然他們這麼喜歡跪，就讓他們跪著好了。”
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她讓他們跪在院子裡的。
“萱兒，我知道你著急爺爺的事情，可是大長老他們也是為了你，你這又是何必呢？”她現在才剛剛回府，要是招惹那幾個老傢伙，他們以後又豈會輔佐她？
公孫府裡面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就算是公孫左巖，也有用到十大長老的時候，更何況是剛剛回來的水瑾萱。
公孫楠的話讓她的眉頭蹙皺。
她輕輕把咬了一半的糕點放回碟中，轉頭看向公孫楠，問：“楠表哥，他們如此針對你，難道你就不會對他們心存恨意嗎？”
這世上真的有如此不記別人過失之人？
公孫楠被她問得怔了怔，隨後才說：“萱兒莫要說笑，長老們並沒有針對為兄，為兄也不覺得他們所做有何不妥，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公孫府，這個是不可否認的。”
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公孫楠回答她的竟是這麼一句話，水瑾萱揉了揉發麻的太陽穴，揚了揚手：“算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知道今天水瑾萱心情不好，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公孫楠也不打算多做打擾，嘆了一口氣，便轉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等公孫楠離開後，她便慢慢趴在桌子上，眼底閃過一絲凝重：“公孫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計較任何過失，這種人真的存在嗎？
答案當然是no！
看來她得考慮考慮小鬼的懷疑了，只不過這件事情正在浪尖上，如果直接調查公孫楠，怕是不太好。
要是這事是他做的還好，如若不是，她這麼做，不僅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會傷了外祖父的心。
她看的出來，外祖父是真心待公孫楠，所以這件事情只能在暗地裡調查，不可聲張。
可是她一個大活人，又怎麼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覺？更何況她可不會什麼所謂的輕功，她若是親自出馬，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被發現。
想到這點，她的視線便落在了身旁小鬼的身上。
正打量著周圍的小鬼感受到她的視線，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警惕地看著她：“喂，你別打我的主意啊，我是不會給你辦事的。”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她那個眼神，明顯就是想讓他去打探公孫楠的底。
“你確定不幫？”
小鬼雙手環胸，抬了抬下巴：“不幫就是不幫，我是一隻有尊嚴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