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不如跟他走就好。
“住哪？你小姑姑家？”陳浩發動車子。
“恩，鐵東小學旁……”
“我知道。”他知道？
瞪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不說話了。
“喝那麼多不困嗎，單眼皮眼睛瞪還能那麼大？”聽陳浩這麼說，韓悅有打人的衝動。
“你眼睛不是一樣漏神？沒看見我旁邊的礦泉水瓶嗎？看見我喝，就看不見我倒？”韓悅再次狠狠地瞪向陳浩。
陳浩卻不說話，自己笑了起來。真是個變態，被罵高興了？
“別笑了，專心開車，你可是酒後駕駛。”
“你觀察我了？”
“少臭美了，我在看區長。”
“區長那麼大歲數，又沒我帥，有什麼好看的？”陳浩陰霾的臉色變得好起來，語氣輕鬆。
“到了，我在這下就好。”
在樓道里看他開車離開，韓悅走出來向路口走去，這個老樓可真黑。本來就信鬼神，剛才在漆黑的樓道里站那一會，她腿都快軟了。看了眼一樓小敏住的北臥室，一團小亮光滲出窗簾，韓悅知道她一定又在上網聊天。
走出巷子，抬手叫了輛計程車，開啟車門剛想坐進去，左手被人向後一拉，計程車的門被關上了。
心跳加快，是搶劫？雖然是晚上，可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司機只要開走就可以報警啊？
“你還想去哪，回去接著用水陪客人？”
“你不是走了？”轉頭看見一張臭臉，韓悅問道。
“買菸，卻看見一出好戲。”
“還走不走了？”計程車司機不耐煩。
“走。”
“不走了。”
韓悅和陳浩同時說話，沒等她再多說，司機開車走了，一定是當他們情侶吵架。
“回去吧，我目送你。”
“我不回那，我住八一小區。”沒辦法了，他也看不上自己那房子吧？不說自己現在就有房子是為了防別有所圖的人，可對於眼前這位仁兄，算了，說實話是儘快脫身的最好辦法。
“被趕出來了？上車。”
一路上陳浩沒說話，韓悅也懶得理他，卻一直在想這和那天相親的是一個人嗎？莫非他人格分裂？讓他送自己真的安全嗎？
小區是不許計程車進的，但私家車可以，保安放了行，韓悅也樂得少走一段路。
“請我上去喝個茶吧？”他眯起眼睛又說，“如果有人在不方便就算了。”他在暗示什麼，自己和別人同居嗎？如果他去和葉姐亂說怎麼辦？
“請吧，不過我的手藝可不怎麼樣，小心毒死你。”把心一橫，牙一咬，韓悅開大門。
10、發現
陳浩詫異了一下，跟韓悅上樓。進了房間，韓悅去廚房泡茶，留他在客廳自己研究。
“喝吧，就這個。”泡的是袋裝的紅茶，已經過期，韓悅在心裡偷笑。
“不帶我參觀一下？”
“想看看人是不是躲起來了？跟我來吧！”韓悅語氣不好，卻每個房間都帶他看了看。
“這是我父母過來小住的臥室。”
“這是我的。”
“書房。”
“衛生間。”
“廚房。”
“最後，閣樓，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嗎？”
“你跳舞？”陳浩看見了整面牆的鏡子。這件裝修簡約的公寓，他一打眼就知道只有韓悅自己在住。
“不過是穿衣鏡大了點。”沒必要讓他知道，韓悅隨口胡說：“獨居這種事在機關會有什麼樣的閒話你該知道，希望你不會對別人提起，包括葉姐，就是你姑姑。”不知為什麼，韓悅覺得他應該能保密。她在說葉姐時不禁笑了，因為她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長輩分了。
一陣茉莉香的晚風吹過，韓悅心情好轉。
“今天的打扮比上次要好得多。”陳浩沒有回答韓悅的請求，沒來由地說。
“那天認為你這個單眼皮可能不會打扮，看來不是。”
他轉身下樓回客廳。
“我要你保密的事呢？”韓悅追在後面。
“這個嘛，看我心情吧。走了，自己住鎖好門，別讓人佔了便宜。”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難聽呢？不過韓悅心裡好像暖暖的。
洗完澡，發現手機裡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張惠，大概是找不見自己時打的。韓悅回了條簡訊，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往胳膊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