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精湛的演技。
即使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已經逐漸相信她所說的確有其真實性,但那程度畢竟還不到百分之百,他仍需存有防備之心,萬一真著了道,豈不要讓那暴力女笑到腳軟?
“就說我是半信半疑好了。”他說。
“為什麼?虧我這麼認真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也拉長了耳朵認真聽了啊。”長岡皇子打了個呵欠。“說到這裡,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薛紫兒點頭,依舊是一臉沮喪。
“你說了這麼多,難不成是要我當你的保鏢,幫你趕走那些蒼蠅般的騷擾者?”
他問。
“當然不是,”薛紫兒倏地抬頭,並以怪異的眼神看著他。“我怎麼怎麼可能要你來當我的保鏢?”她搖著頭。
“那就好,老實說我雖然有當保鏢的資格,卻沒有那種時間。”長岡皇子鬆了口氣。
聽起來實在很傲慢,這個人真的能救她嗎?
薛紫兒納悶地想,卻又不得不說明事賞,她必須跨出第一步,否則她永遠都無法抬頭挺胸走出家門。
“長岡先生,”她那雙明亮的雙眸中帶著請求。“真的可以嗎?你真的願意幫我?”
“你總得先告訴我是什麼事啊。”長岡皇子又打了個呵欠,感冒藥的效力似乎已完全顯現了。
薛紫兒深呼吸。
“我想要接近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希望自己能學著喜歡他們﹐求求你幫幫我,長岡先生。”她雙手合十跪在地上,似在祈求耶穌救贖。
這──這算什麼?居然說下跪就下跪,臺灣什麼時候開始時興日本人那一套了?
長岡皇子被薛紫兒的舉動嚇了一跳,半晌後才回過神來。
“喂﹗你這是做什麼?起來﹐快起來﹗”他喊著。
薛紫兒於是起身坐回椅子上。
“你肯幫我嗎?”
長岡皇子不想貿然回答,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又不是心理醫生,這種事情我幫得上忙嗎?”
“你別這麼說,長岡先生,雖然不能說絕對做得到,但我總覺得如果真有人能救我,那個人一定是你。”
“我?”長岡皇子蹙眉。“為什麼?”
“這──”薛紫兒臉紅道:“這麼說或許有點奇怪,但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吻過我的男人,所以……”
“那又怎麼樣?吻過你可不表示……”長岡皇子說著,忽然間忘了他究竟要說什麼。他原是想罵罵它的,卻發現自己的眼角、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往上揚。
天啊﹗他該不會是在暗自竊喜吧?就因為她說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吻過她的男人?
“這個”“”薛紫兒垂著頭囁嚅道:“我從來沒想過會跟男人接吻,通常他們一靠近我頭就開始昏了,而你卻……”
“等等,”長岡皇子舉起手。“或許我該提醒你,我吻你時你根本就已經昏過去了。”看來那一幕並不是在演戲。
“但我並沒有吐不是嗎?”薛紫兒興奮地抬頭。“我被男人吻了卻沒有吐,這讓我覺得我還有救,一切都不到絕望關頭。”
“嘿!你究竟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在那種狀況之下,我吻了你跟一隻狗舔了你有什麼不同?你能分辮嗎?”
“狗的話我倒是不怕,它們挺可愛的。”她說。
長岡皇子閉上眼睛,深深覺得就此睡著絕對是最幸福的。
“你”“”他深吸了口氣。“對你而言,男人還不如只狗。是不是?”
“說是的話你一定會生氣吧?”薛紫兒偷瞄了他一眼。
“你說呢?”長岡皇子沒好氣道。
“對不起。”
“用不著為說了真心話而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真是擅長打擊男人的信心。”
“因為我喜歡狗狗卻討厭男人嗎?”
“沒錯。”長岡皇子不客氣道,按著便翻過身去不再看她。
見他久久不發一語,薛紫兒怯怯地開口喚他。
“長岡先生。”
“我困了,想睡覺。”他回答,語氣依舊不佳。
“我知道了,不過在你休息而能不能再聽我說幾句話?只要一下子就好。”
“又是道歉嗎?”
“不,不是的。”
“那麼是什麼?”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他的聲音卻柔和了些,薛紫兒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