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已經比旁邊的這位火之國大名特使近了一層。
這薄薄的一張紙,就代表被許可人放棄了與其他任何村子、國家的關係,加入木葉忍村,受木葉管轄,同時,也被木葉庇護。
如果不談後果,放棄木葉村民的資格很簡單,普通人只需要申請搬遷,而忍者也不過是叛逃罷了。
但是如果是想要取得這種得到木葉承認的成員資格,這麼說吧,就算是對這位身份極貴的藤原宗純來說,也是難之又難。
如果五大忍村的居住資格對外出售,那麼隨便一張,都可以說是價值千金。而五大忍村中,環境最好、最和平安寧的木葉的居住資格,價值更是成倍於其他四個。
不是為了忍者學校入學、成為忍者的資格,而是哪怕是經商,持有一張木葉居住許可在各國通行,就等於擁有了一塊免死金牌,關稅、商稅方面的優惠,更是足以讓人擠破了腦袋去搶。
宗純知道這個身份意味著什麼,所以他終於忍不住稍微露出一絲驚訝之色,而少女新垣奈奈卻依然含蓄的笑著,表情雖然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變化,但看在在場的人眼裡,這副安靜的樣子卻顯然有了截然不同的含義。
“奈奈小姐,”水門態度自然的接過兩人的話頭,也不避諱名義上的上司就在身邊:“不知道您是有什麼相關的情報要告訴我們呢?”
“是這樣的,”新垣語氣不快不慢,所以聽起來有一種理所當然的誠懇:“說來也巧,奈奈要說的人,水門君與另外一位大人也見過,正是之前奈奈僱傭的那個忍者組織。”
“那位名為彌彥的少年?”水門眼神一亮,之前彌彥的理念與行事,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影響。
“正是,諸位明鑑,與火之國木葉不同,雨之國的忍者,除了半藏大人領導的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為數不少的忍者組織,這位彌彥大人,就是近兩年迅速崛起的一位忍者領袖。”
在說起“與火之國木葉不同”的時候,新垣和水門乃至暗處的誠都沒有什麼特殊的神情,而宗純表面雖然不顯,卻是在暗中悶哼了一聲。
這兩者當然不同,如果把忍者視為唯一的軍事力量,忍者的領導權歸屬,可以算得上是國家和忍村的鬥爭和博弈。
顯然,比起雨之國來,火之國乃至五大國,在這方面都不算做得很成功。
新垣顯然站住了自己身為“木葉村民”的立場,繼續說道:“如果說半藏大人近來最頭痛的事情,除了和火之國以及木葉的衝突之外,就數這位彌彥大人了。”
說到這裡,少女安靜斂肩垂首,竟然不再吭聲了。
如果說起對這個雨之國新晉勢力的瞭解,木葉情報部收集、存放的資料裡,必然要比新垣奈奈所說的要詳細、準確得多。但誠和水門都並非是情報部門的忍者,來之前,也沒在這方面做過功課,是以他們反而從身為普通人的新垣這裡得到了這份情報。
這份情報的確對眼下的形勢有利,至於究竟該如何使用,卻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水門沉吟片刻,對宗純施禮道:“藤原大人,為國家和村子考慮,如今究竟該如何行事,我和誠皆聽從您的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宗純聽了,微微點頭,雖然之前自己心裡就有了定計,但是那法子太過激烈,半藏這樣的人會產生什麼反應,實在難料,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木葉新居民恰好提供了一份情報,又有了水門的這句話,對接下來如何應對,他心裡已經大概有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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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瀝,半藏靠在自己辦公室的窗邊,眺望著不遠處一片人工開闢的湖水。
湖面漣漪不斷,如鱗片般交錯閃爍,其間一隻造型怪異的大魚,正在其中搖頭晃腦地暢遊著,偶爾露頭或是躍出水面,都能感受到它的興奮和喜悅。
那是以山椒為名,與他結下了一生不解之緣的毒魚。
“大人。”
下屬的呼喚把半藏從微微失神中喚醒出來,他轉過頭,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向自己行禮的下屬。
“雨護,什麼事?”
頭髮已經斑白,巨大的呼吸器,既是半藏形象怪異的源頭,卻也讓他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雖然跟隨半藏已經日久,但首領這樣看過來,名叫雨護的忍者還是禁不住心裡一跳,低下頭道:“屬下剛剛得到訊息,那位從火之國來的藤原特使,向村外去了,目的不明,但是聽火之國的那些人私下裡傳言,卻是與彌彥有關。”
“而且,”雨護頓了頓:“藤原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