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原來如此。”大長老淡淡開口:“那麼,該你問了。”
誠收回視線,看著大長老的眼睛:“那麼,關於世界,為什麼對她與眾不同?”
“呵,”大長老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問光的事情呢。”
如果大長老是想激怒誠,那他毫無疑問是成功了,誠緩緩吐出一口氣,再次仰起臉,右眼血月輕微轉動,遼闊無垠的天際盡收眼底,鐵灰色的雲層覆蓋下,蒼蒼茫茫的雪花飄落,無窮無盡,讓他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
身體中升起寒意,卻是針對其他人的。
“大長老!”
一陣無形的風掠過,櫻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為首的家族忍者連忙將大長老護在身後。
“沒錯,正如你現在所想的那樣,”面對誠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意,大長老微微眯著雙眼,不斷開口:“兩年前,光身上帶著能被巖忍識別追蹤的藥劑,故意陷你入絕境乃至最後自殺在你面前,全部都是出於我的授意。”
“我很奇怪,”誠收斂了外放的氣勢,雙眼萬花筒轉動逐漸加速,搖頭不解:“宇智波獅,你就這麼想死嗎?”
“死?那並不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像你這樣的人,很難理解,光她為了家族未來而犧牲的志願和心情吧?”
“犧牲?你……管那個叫做犧牲?”誠低下頭,左手抵著額頭,遮住了雙眼,語氣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很久了,光眼中的憂鬱和悲傷,對大長老莫名的懼怕,這些東西,在光的身上存在,已經很久了……
“一個朋友曾經告訴我,一個忍者的犧牲,只能因為他自己願意犧牲……”
誠放下手,抹去了突然之間在眼前浮起的關於光的種種回憶:
“光對於父母、妹妹性命的顧慮,才是她無法違揹你的原因——‘被’家族犧牲,也可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嗎?”
大長老搖頭,平靜接受了誠的指責:“你的那個朋友,太天真也太理想化,犧牲這種行為的意義,並不是看犧牲者是否自願,而是要看它造成的後果。有時候,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採取一些必要的犧牲,這就是領導者的責任和義務。”
靜寂的大長老宅,雪花安靜飄落,只有兩人一問一答的聲音遠遠傳開,大長老眼神中參雜著一些回憶的神色:“你既然聽說過斑的事情,那就應該明白,一個自私自利的萬花筒,會給家族帶來多麼大的危害,所以,對你來說,開眼、為禮獻出光明,就是家族為你安排的最好的路,光她只是這個計劃中的一部分罷了。
“斑……你還不如他,最起碼,在徹底陷入瘋狂之前,他還是個合格的領袖,而你卻僅僅是個必將被人人唾棄的人渣而已,從你出賣戰友的那刻起,你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不知多少腥風血雨在大長老的眼前雲煙一樣流過,最終,卻化作一句鋼鐵般的話語,擲地有聲:“當年,為了家族,我能聯合柱間、扉間,把斑逼出村子,今天,我也能夠取得你的眼睛,為家族培養一個新的永恆萬花筒強者——上!給我殺了他!”
哄!熱氣拂面,如同一個大暖爐突然出現在院子中,大長老宅那近乎不變的冷寂驀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春日一樣的溫暖氣息。
大長老右眼血色綻開,如同花朵一樣的複雜紋路赫然出現,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原本光禿禿的櫻樹,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刺激,竟然顫抖著,在簌簌掉落的積雪中抽出嫩綠的新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
而他面前的幾個宇智波精英,更像是抽了一口興奮劑一般,氣勢猛地拔高,發出一聲低吼,紛紛結印、丟擲忍具。
剎那間,誠的身影就被突襲的影分身、漫天的苦無以及火焰所吞沒。
“哈哈哈,人人唾棄?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宇智波獅,我還以為你知道的,強者,從來不受指責。”
輕蔑說著,火焰和硝煙散盡,誠的身影出現,一個透明巨人在他身周出現,剛剛的攻擊連誠身前三米的雪層都沒有傷到。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說實話……真是讓我失望。”
注視著大長老身旁的櫻樹次第抽芽、開花、大片大片凋零,誠頗感興趣地說道:“你的右眼……不,這隻萬花筒眼睛,應該不是你的吧?”
“這個感覺……這個宅子那種特異的冷寂感覺,就是你的右眼的能力?可以在平時儲存熱量和生命力,在戰鬥時使用的能力嗎?”
誠的左眼連連轉動,轉眼間就將這股瞳力分析得**不離十,他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