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利普驚訝的看著安好,眼睛睜得圓鼓鼓的,“弗蘭德,我們還回去幹什麼呢?現在我們有了這麼多的財寶,我們不是應該去享受了嗎?”
他是海盜,他的觀念和思想裡就是打劫,然後去享受金錢、美食和美酒。
他不明白安好為什麼還要回去。
安好當然是明白利普的思想的,她輕笑了一聲:“我必須要回去,那裡還有些事情我沒有做完。”
“是要報仇嗎?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嗎?”估計是海盜做慣了,利普向來喜歡簡單粗暴。
“不,”安好神色一冷,“殺了太便宜他們了,死亡並不是最令人害怕的。利普,你要知道,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想死卻又死不掉。好了,快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回去。”
第二天的時候安好帶著一些珠寶和利普回到了鎮上,接著兩個人直接買了一艘很大的名為“天堂島”的船,接著兩個人就開著船又回到了孤島上,將孤島上所有的財富都搬上了船回到了鎮上。
回到鎮上之後,安好調查了一些鎮上所有有爵位的人,最後安好看中了一個早就落敗的伯爵,這個伯爵現在差不多是隻是空有其名而已,碩大的莊園裡除了他和自己的妻子以外,只有一個年邁的老管家而已。
走進船艙裡的利普一進來就看到安好正看著一張紙,她的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有些邪肆的笑容。
“弗蘭德,你在看什麼呢?”利普將水果盤放到了桌子上,接著湊了過去看到了安好看的那張紙,“咦?紫衣伯爵?聽說這傢伙是這個地方最窮的伯爵了,不過卻總是端著自己的臭架子。弗蘭德你看這個做什麼?”
嘴角的笑意有加深了一些,安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不幹什麼,下午去拜訪一下這位紫衣伯爵,順便……去買個爵位。”
“哦……嗯?買爵位!?”利普驚訝的看著安好,“你是……”
“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安好將紙收了起來,“走吧。”
利普一頭霧水:“走?現在就要去麼,你剛剛不是說下午去嗎?”
安好瞥了一眼利普,這丫的還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去買些衣服,下午去拜訪這位紫衣伯爵的時候總不能穿著身上這一身破爛吧?”
說著,安好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灰色麻布衣,硌人不說還一點兒都不保暖,這都已經初秋了,這一身穿的已經有些寒意了。
“哦哦,好的。”
安好和利普去了鎮子上最好的一家裁縫鋪裡買了兩件面料最好的衣服,安好的衣服是一件深紫色的燕尾服,柔滑的布料穿著就很舒服,又將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給收拾了一下之後,安好整個人的形象都變了,變得十分的貴氣。
至於利普,雖說棗紅色的西裝也是高檔的很,但或許是利普曾經是海盜的緣故,他看上去怪有些不協調的,讓人覺得即使穿著最好的西裝,也好像暴發戶一般,而不是像安好那般紳士貴氣,彷彿從小就接受著最好的禮儀教導。
下午一點半。
一身華麗燕尾服的安好手裡撐著一根黑色的拄杖,她抬頭看著眼前這棟豪華的莊園,微微一笑:“很快,我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至於紫衣伯爵所謂的傲慢,在安好看來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自己的最後的一點尊嚴罷了;如果有足夠的金錢,她相信紫衣伯爵絕對會像一隻哈巴狗似的對著她歡笑吐舌。
不是她輕視侮辱紫衣伯爵,是這個時代,讓這個時代的人變得虛偽、醜惡。
像委託者那樣純良的人,只有被欺負、被害的份。
如果心底純良,但是本身就不優秀什麼都沒有的人也沒什麼事情,最多就是幹活的時候被欺負著多幹一些罷了;但是,如果他擁有傲人的天賦和氣運,那麼就會像委託者一樣被嫉妒、被陷害,最後不得善終。
“進去吧。”安好只是稍微駐足了一會兒後就說道,莊園的鐵門並沒有關上,安好和利普兩個人直接就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安好就看到了正在池塘邊上釣魚的一箇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頭髮被梳得很整齊,一根根的服帖的在他的腦門上;衣服也很華麗貴氣,只是那衣服明顯是舊衣服了,從已經被洗的有些褪色的衣袖和衣角就能看出來。
果然,這個紫衣伯爵確實和外面人說的一樣,生活窘迫卻還是固執的咬著他最後的一絲尊嚴。
“紫衣伯爵,看來您今天十分的有興致。”安好踱步走到了紫衣伯爵的不遠處,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