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青這個武林盟主,也成了許多不懂事的江湖人的飯後話題——為了殺父仇人的女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反目成仇,還差點兒娶了仇人的女兒……
可不是荒唐至極?
江湖人可不是什麼遊戲話本里設定好的任務,而是有血有肉的人,與他們而言,不管你是武林盟主還是魔教女魔頭,不過都是人罷了。
夜晚,安好回了房間看了會兒書,放下書籍正要睡覺的時候,卻是突然身形一頓,接著笑了一聲:“來就來了,躲著做什麼?”
“姑娘厲害。”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接著安好的房間內便突然多出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安好:“你主子可是當今皇帝?他派你來找我有何事?”
“姑娘聰慧,正是陛下派奴才來見姑娘。還請姑娘移步,跟奴婢前往。”男人這會兒聲音大了一些,安好這才聽出來他聲音裡的一絲尖銳。
這麼一想,安好便頓時明白這人是閹人。
也對,即便莫饒是女魔頭,但無論如何也是個姑娘家,當今陛下明知道自己的七兒子喜歡莫饒,怎麼會派個男人大半夜的來莫饒的房間?
實在是有失體統。
“走吧,我還想早些回來休息。”安好理了理衣裳,接著便和這人從窗戶離開了客棧。
安好跟著此人一直用輕功走了許久,才終於來到了一棟精緻的閣樓前。剛走進閣樓內,安好便聞到了一股淡雅的薰香,這香料想必是極好的。
也不知道為何,皇家之人似乎偏愛於薰香,幾乎在哪兒都喜歡點上自己喜歡的香料。
但若說真是喜歡也不見得,多半是覺得薰香高雅尊貴,不過是為了符合自己的身份。
走近了,安好便瞧見在屋子內屏風後面坐著一道人影,旁邊還有著侍從伺候著。想必,這便是遲情的父親,當今聖上了。
“陛下今日將草民喚來不知有何事?”安好看著屏風後的人,朗聲開口道。
至於行禮,不存在的。
“給莫饒姑娘看座。”皇帝的聲音緩緩響起,聽著聲音倒是有著一種別樣的語調,感覺很好聽。想來能生出遲情那般好看的人,皇帝自己也差不到哪裡去。
“不必,陛下有事兒便趕快說吧,草民今日逛了一天,也怪累的,還想早些回去休息。”
皇帝似乎是沒料到對方這麼耿直不給自己面子,一時間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了起來:“怪不得七兒對你如此情有獨鍾,莫饒姑娘果真是個妙人!既然姑娘都如此豪爽,那朕便直說了——
莫饒菇娘應該已經看出七兒身上的問題了吧?”
安好心想,果然如此:“是,此次我特意來找遲情,便是因為他被魔氣侵蝕一事。陛下明明好幾天前便發現了遲情的蹤跡,一直拖到今日才來見草民……想必,陛下是另有所圖吧?”
皇帝無疑是隻老狐狸,可巧了安好也是隻老狐狸,還是一隻老的不能再老的狐狸。
只是這隻老的不能再老的狐狸不愛拐彎抹角,就喜歡單刀直入。
“莫饒姑娘說的極是。”皇帝笑眯眯的,“想必姑娘自己也發現了,每當姑娘在七兒身邊的時候,七兒的魔氣便能穩定下來。姑娘能來找七兒,想必也是知曉了七兒為你所做的事情。如今朕與你的目的是相同的,不如我們合作一番如何?”
安好就知道這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畢竟皇帝那麼偏愛遲情,遲情消失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一直沒找到?
感情這幾天是在觀察確定。
“陛下說的是,我們的確該合作一番。”對於這一點安好很贊同,“只是恕草民直言,那些太醫開的藥單子其實沒什麼多大的用。魔氣並非是疾病,不是用藥便可以輕易解決的東西。”
皇帝:“那不知姑娘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只是需要陛下配合草民做一些事兒……”
這天晚上安好與皇帝談話許久,一直到天色微亮的時候才終於回到了客棧。
又過了幾日,安好還是重複著之前的事情,私下裡偷偷刺激遲情。有時候遲情會感覺腦袋十分的疼,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腦袋被人手撕了一般。
在看著遲情再一次頭疼的幾乎站不起來的時候,安好一邊去扶遲情,一邊給了暗中人一個手勢。
“遲情,你是頭疼又犯了嗎?還好嗎?”安好扶著遲情,遲情滿臉的痛苦之色。
他緊緊地咬著牙床,一句話也不說。
“女魔頭受死吧!”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