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什麼卵用的廢話也還是要說的,這樣顯得紀花霖不像奸臣——雖然人家本來就不是奸臣。
“有何不符合禮制?”皇帝果然又是微微蹙眉開口,“孤是一國之君,將這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不過是希望身邊伺候的人穿的好看一些看著順心,有何不可?”
聽到皇帝威嚴的話,紀花霖頓時低頭行禮:“是,陛下。一切都聽陛下的。”
又在御前伺候了一會兒,皇帝就放紀花霖離開了。
離開御書房的時候,紀花霖就穿著那一身紅衣出來,一路上惹盡了風頭,引得宮女太監頻頻側目——好在安好臉皮厚,才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不過當紀花霖回到自己的屋子內之後,就立馬將這件紅衣給換了下來——這衣裳太過漂亮,紀花霖穿著雖然貼身又好看,但是也太顯眼了一點。
而在紀花霖回到自己屋子內後沒多久,紀海卻是來了:“乾爹可在?”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和問話,紀花霖頓時感覺有些頭疼:“在,又有何事?是陛下又在喚我去御前伺候?”
“乾爹說笑,自然不是。”
“你進來吧,屋裡說。”
在門口說話到底不是很文雅,還容易被別人偷聽了去。
紀海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等進來之後就將食盒放在了紀花霖旁邊的桌案上。接著,紀海一邊將食盒內的吃食拿出來,一邊說道:“知道乾爹這會兒回來定是餓了,特意去拿了一份,乾爹慢用。”
紀花霖看了看桌案上還熱乎的飯菜,心裡頓時感覺沒那麼譁了狗了:“嗯,你有心了。”
被誇了的紀海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乾爹開心便好。”
“菜挺多的,坐下來一起吃吧。”紀花霖見菜品豐富,於是隨意的開口說道,“除了拿來飯菜,可還有別的什麼事兒?”
紀海坐了下來,聞言頓了頓才開口:“倒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只是在乾爹去御前伺候的時候,閔娘娘那裡遣了人來奴才這兒詢問乾爹可有什麼訊息要傳給閔娘娘。”
閔蓉繡?
呵呵,他沒有找上門去,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估計是閔蓉繡發現了他現在風頭盛,所以想要從他這裡得到訊息。
“你可有回那人?”紀花霖拿起筷子一邊絲條慢理的吃著,一邊淡淡的問道,看神色倒是有些疏離,沒有了往日聽到閔蓉繡訊息的激動之情。
紀海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想:“還未曾回覆,那人還在等著。”
“那便替我回了那人,就說……閔美人當初所做之事,我紀花霖都已經一一知曉!”紀花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笑容卻是不見絲毫的溫暖,只有絲絲的寒氣。
而聽到這話的紀海也頓時心裡明白了過來,看來是紀花霖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對那閔娘娘疏離了起來。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兒,但這皇宮之內人心惶惶,沒有多少人還有著赤誠之心——但紀花霖卻算是一個。如今看來紀花霖也是被那閔娘娘利用了什麼,這會兒倒是看清了閔娘娘的真面目。
也算是好事兒。
“是,乾爹,那我便先離開,去回了那人?”紀海頓了頓之後開口說道,“今日天色也已經不早,奴才便先回去,乾爹好好休息,過幾日便是四殿下的壽誕,屆時定會十分忙碌,估計休息不了多少時間。”
“嗯,去吧。”紀花霖點了點頭,沒有多做挽留。
雖說名義上紀海是紀花霖的乾兒子,但兩個人的關係也就那樣兒。
當初紀花霖只是瞧著紀海可憐,與剛入宮時候的自己很像,又見紀海做事勤快、性格也很不錯,於是便有心提拔他,收了他當乾兒子。
在皇宮中,地位高的太監收乾兒子那是常有的事情。
畢竟太監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男人,無法生育,自然只能認乾兒子了。
紀花霖雖然對紀海的態度比較平淡,不過紀海對紀花霖還是比較恭敬的,也常常會想到紀花霖,因此紀花霖對紀海這個乾兒子還是挺滿意的。
這會兒乘著沒人,安好總算可以從紀花霖的狀態中暫時解放出來做一會兒自己,風捲殘燭的將吃食享用完畢之後就躺在貴妃榻上休息了起來。
休息著休息著,安好就睡過去了——嗯,人嘛,吃飽了就容易犯困。
而沒過多久,紀海就算好了時間又來到了紀花霖的房間內收拾吃完的碗筷,見紀花霖躺在貴妃榻上,便頓時有些遲疑的輕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