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如面柳如眉,長安城難得這麼好天氣。
這會兒不過堪堪清晨,街上的行人倒是不少。吆喝的小商販、趕早的采女、躲在街角的乞丐……還有那冒著熱氣的餛飩攤。
“……我剛剛說的話你都懂了嗎?”
清晨的風采美,不過安好卻是有些破壞氛圍了。
這會兒安好拉著太子蹲在天橋底下,安好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燒餅,一邊吃一邊講,十分的沒形象。
反正她的馬甲掉的嗖嗖的,太子他們也都知道了自己不是普通人了,形象什麼的可以忽略不計。
“……不是,我們為什麼非得在這裡說這件事情?”太子的嘴角微微抽搐,他何曾這麼沒形象了?蹲在這裡跟個啥一樣?
“我這不是為了顧及你太子的身份麼。”安好一臉無辜的看著太子,“萬一被別人在茶館什麼的地方看到你跟我在一塊,別人怎麼說啊?
我呢是不在乎名聲的,反正我名聲本來就差;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金龜婿啊!”
是吧?
她多麼為別人著想啊~
簡直是捨己為人了有沒有?
晴天:“……”你其實就是想看太子狼狽的樣子好嗎?哪兒這麼多高大上的理由?
“……好吧。”太子捂了捂臉,雖然不知道這說的到底真的假的,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了,“可是我不太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把這些人都請到一起?”
又是他的太傅,又是蘭臺令的女兒,又是什麼舞女、絲綢商……
這亂七八糟的,還得想辦法都給湊齊?
怎麼湊齊啊?
如果是官員的還好,但基本上都是官員的兒子女兒啥的,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這是要幹什麼?
反正太子是沒怎麼看懂安好這操作。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我又不是幹壞事。”安好把最後一口餅給吃掉了,“我就是想給他們牽線。”
“牽線?”太子這回是徹底懵逼了。
這當了官媒還不夠,咋還親自上手選人牽線了?
這是個什麼興趣愛好?也太奇怪了吧?
太子的內心瘋狂吐槽。
“嗯哼~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就行,別管那麼多了。”安好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實際上就是想把手上的油擦擦。
“等等!”
就在安好將事情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太子卻是突然出聲,同時一臉震驚的盯著安好。
“你……”
安好眨了眨眼,我咋了?
“你該不會……是月老吧!?”太子一下子站了起來,不過他似乎忘了這是在天橋底下,這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直接就撞到了天橋的石壁上。
“嗷嗚!”
太子發出了一陣慘叫,安好看著都覺得疼。
不過話說回來,這貨剛剛說了啥?她現在委託者的小馬甲是也掉了嗎?
“不對啊,月老不是男的嗎?”
不過還沒等安好說什麼呢,太子又自我否定了。於是剛要說話的安好決定閉嘴。
讓這貨自己腦補去吧~
“也不對,神仙什麼的,是男是女應該都沒什麼問題吧?”太子開始喃喃自語,“畢竟想變男的就能變成男子,想變女的就能變成女子。”
安好:……
少年,你真的想的有點多。
“所以,你是不是月老?”最後繞了一圈,太子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安好面無表情的看著太子:“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咳嗯,應該不會。”太子訕笑了一聲。
也是哦,人家是啥身份,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呢?
聽昨天晚上她和那個神秘男子的對話,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他昨晚的記憶就沒有了。
“那你現在要去哪兒?”
出了天橋,太子見安好準備離開,於是張了張口問道。
“我能去哪兒啊,當然是去上班了。”安好打了個哈欠,“怎麼說我現在也是當官的人了,自然得去府衙報道咯~”
“那個……”
“不用送了,府衙離這裡不遠。”安好擺了擺手,打斷了太子的話,說完就直接溜了。
看著安好溜之大吉的背影,太子伸出的爾康手久久沒有收回。
他就是想問一下,能不能把那些人的資訊給他來一份紙質的而已——就口頭上說了一下,他也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