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她撇唇。
“為什麼?”
“因為他不單純只是個男人,他還是個惡魔,專門荼毒我這個小職員的魔鬼!”她咬牙切齒迸聲答道。
說實在的,雖然和這個突然從國外分公司空降到臺灣總公司的協理共事了一年,呂姿嫈還是搞不懂他為什麼總愛特別關照她這個一無事處,每天只求平安渡過,然後等著每個月領那三萬不到薪水,胸無大志的小職員。
有時想想,她不免也會懷疑他該不會對她有意思吧,所以才會特別關照她?
但是這個假設往往持續不到幾秒鐘,就會被她自己給推翻掉,因為別說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對她的情意,就連那些“旁觀者清”的同事們都會不時的勸她別呆了。
也對,在大夥都看過協理對她的嚴厲態度,以及毫下留情使喚她做一堆完全不關她職務的事之後,任誰也不會相信協理對她有意思,相反的,跟她有仇還比較可能。
她好可憐喔,就像灰姑娘被她繼母和兩個姐姐惡毒的欺負一樣,只不過現在欺負她的是她的上司而已,她真的好可憐喔。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一聲巨響讓呂姿嫈迅速抬起茫然的雙眼,愕然的看著將檔案重重的丟到桌面上,一臉怒不可遏的祁燁。
“什麼?”她小心翼翼的問,知道在這聲巨響之前,他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麼。
“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當然有。”看他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即使她沒在聽也要說有,否則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好,那我剛剛說了些什麼?”他雙於交義於胸前沉聲問。
“嗄?”她頓時傻眼。還要隨堂考試呀?她完了!
“說呀,你剛剛不是說你有在聽嗎?”
“我……嗯,”她努力回想他剛開始說了些什麼,一開始時她是有在聽的,“協理說數字會講話,所以絕對不能把銷售數字單純的當一個銷售數字來看。”
“然後呢?”
“然後……”
“你根本就沒在聽!”他怒聲道。
呂姿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之後,懺悔的低下頭來。
“你今年到底幾歲了?”他生氣的問。
“三十。”她低著頭悶聲答道,知道他又要開始訓話了。
“三十歲,你成就了什麼?有什麼事可以讓你抬頭挺胸的說出來向人炫耀的?”
“我交了一大堆朋友,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人比得上我朋友多的。”她迅速的抬起頭辯解。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