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水給了蕭倚樓一瞥。
“她依舊是你心目中那個嚴遵禮教的女孩。”他說。“她很努力掙扎過了,是我強迫她的。”
蕭倚樓盯著他。
“別再惹惱我,我尚未打消殺你的念頭。”他說著,開始為冷飄水把脈,聚精會神地持續了好一會兒,神情更是少有的凝重。
“我還能活多久?”被人抓著把玩了半天,冷飄水忍不住開口了。
“為什麼這麼問?”蕭倚樓終於鬆開他的手。
“因為你的表情。”
“你放心,暫時還死不了。”
“哦?”
“再觀察兩天吧,到時候應該就能更明確的判定了。”蕭倚樓站起來,又走向床邊審視柳綠楊的情況。
真是模稜兩可的答案,但冷飄水絲毫不以為意。
“在她好轉之前我可以呆在這裡嗎?”他在乎的僅有這個。
蕭倚樓轉過頭瞪著他,久久之後道:
“隨便你。”
接下來的兩天裡,柳綠楊的情況時好時壞,不過即使是最好的時候也是昏迷不醒,讓出房間的蕭倚樓就睡在隔壁的廂房,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會過來巡視她的情況,而冷飄水則是繼續他席地而眠的日子,走出房間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此外,冷飄水也注意到這兩天來自己並未毒發,一次也沒有,而他仍將此視為死前的迴光返照,畢竟冰心毒針的毒性詭譎,連蕭倚樓都無法捉摸,更何況是他。
回到情劍山莊的第三天一早,蕭倚樓到房裡來檢視過後,冷飄水問起柳綠楊的現狀。
“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蕭倚樓坐下並暫時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對冷飄水說:“你也坐下來,我有些事要問你。”
冷飄水依言坐下,他已逐漸知道和蕭倚樓爭辯不過是枉費唇舌罷了。
“是關於你體內的毒,”他一坐下,蕭倚樓便開始說:“有些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或許從你這兒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
“有什麼是你不瞭解的?”冷飄水問。
蕭倚樓思索了片刻。
“這麼說吧,冰心毒針的毒自你體內完全消失,你可知這是什麼原因?”他問。
冷飄水聞言後久久不能言語。是他聽錯了嗎?抑或是蕭倚樓為了報復所開的玩笑?
“你在說笑嗎?”
“我可沒有那種興致。”蕭倚樓回答。
“唐飛說冰心毒針是沒有解藥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冷飄水開口。
“我也以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