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補救的時候,林笑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林笑本來是興沖沖的到沮雅初這裡來告知對方自己的想法,沒想到沮雅初又給他炮製了一套修行方式?
林笑說:“沮先生,你這個……我就是擔心天罰,才來詢問你,可你……”
沮雅初細看林笑的神色,林笑雖然臉色難看,但其實也有些好奇,不過此時正是林笑擔心天罰的時候,他突然說起,林笑心裡面下意識的反駁起來。他沉默著,望著林笑。也不說話。這一下林笑有些憋不住了,他真不知道沮雅初是什麼意思,天罰怎麼可能天天降臨,除非每天他的修為都可以突飛猛進。想到此處,林笑一陣興奮,莫非沮先生搞出來什麼可以提升修為到大道都難以忍受的地步。
不對,如果真有這樣的方法,沮先生早就說出來了,怎麼會現在才說,肯定不是的。
想著,林笑狐疑地望了一眼沮雅初,沮雅初臉色平靜,好像在等待他的詢問。林笑受不了,嘆息道:“好吧,不管是什麼事情,沮先生還是先說清楚吧。”
沮雅初一笑,“事情其實就是這樣,我試圖讓靈界中的人和你練習一個陣法,此種陣法可以引動大道之力,大道的力量沒有偏向性,如果牽引得當的話,到時候把失魂人引入陣法,以大道殺之。”說到這裡,抬眼看了眼林笑,“你怎麼想?”
林笑心中震驚,意識到這是一個好主意,拋開他所要面臨的危險不提的話。可是偏偏他的這個身份太過神奇,他也是大道所不容的,需要他來牽引大道之力,到時候若是沒有一個搞好,大道之力便施加在他身上,那他豈不是嗚呼哀哉?不管以前林笑對自己有多麼自信,但現在他可不覺得自己可以應付這樣的事情,要是在正面直面失魂人,他會不眨眼的衝上去,那個時候他沒有選擇,必須這麼做。可是陣法就不一樣,和幾個人合力,首先得練習吧,練習一開始,就要開始引起大道之力,到時候先不說陣法的能不能派上用場,他能不能在練習陣法的時候活下來,這還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他有些小心地說:“如何引導大道之力,沮先生可有對策?”
沮雅初搖頭,“目前沒有辦法,主要還是看你自己。”
林笑立刻不說話了,忽然間他覺得眼前的仙人也是那麼不靠譜,可是讓他當時甩臉子走人,他也做不出來。要知道這個計劃,雖然兇險萬分,但那也只是對他個人來說,要是真可行的話,對靈界來說,幫助奇大。他們所憂慮的不就是那些失魂人嗎?其他的普通武者,面對靈界的精銳,其實並不怎麼夠看的。只有失魂人,這些才是大敵,就是沮雅初自己都不是對手。
兩個人互相沉默,沮雅初道:“這件事我也沒有考慮清楚,一時興起,你且回去吧。”
林笑想了想說,“如果有切實可行的方法,我倒是不介意。”
離開沮雅初的住處,林笑心裡面一陣禿嚕,天罰的時候遇到的各種詭異,他還歷歷在目,天罰不可等閒視之,這是考驗他的時候,如果是普通天罰降臨,說明他有長進,他倒是有信心面對。那種面對還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比如在靈界中,陣法中,亦或是特意挑選的地方,這些地方都沒有干擾,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對抗。而陣法中,重要的不是他怎麼對抗大道之力,大道之力是用來對抗失魂人的。
他如何躲開大道之力,同時又能牽引大道之力,這簡直匪夷所思,就好像一匹狼挑釁了雄獅然後還要雄獅幫著自己去對抗老虎。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林笑自問他還沒有那個能力,要是把期望值放低,送死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話說沮雅初怎麼也這麼狂妄起來,還真是高看他的了。
一路上,林笑的心中都覺得不可思議,回到家中的時候,他再想起這件事,不禁苦笑地說:“看來沮先生也被逼的沒法沒法了。”
當然他的臉色更加沉重,沮雅初到了這個地步,他難道就會覺得好過嗎?肯定不是,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提升自身力量,還有能從哪裡找來幫手!這個時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知道自己斤兩的林笑從來不狂妄自大,尤其是這個時候,穩妥是第一位,貿然出手不過是作死。他們本來就處於劣勢,在把自己高看,更是自尋死路。
可是這個世界上,連神明都出來了,還有誰可以幫助他們?天機老人,不行,這個人早就消失了,就算是還在,估計也不會插手,而且他們也找不到。沮雅初都找不到,他們就更別說了。還有……上一代通天眼的傳承者,可是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在那個世界。想到這裡林笑忽然坐起來,朝著外面望了一眼。
他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