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微微一笑,緩了口氣,現在已經到傍晚,和秦思剛說了幾句,秦思剛也就離開了。
一夜修行,林笑睜開眼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笑兒,我回去了,照顧好曉曉!”周海濤提著行李,已經到了機場,他這次回去也不要林笑的錢了,昨晚想了一夜,他想通了,五十歲還能拼一把,大不了就是重頭再來,心靈解脫之後,聲音也大了幾分。
林笑拿著電話,微微一愣,“曉曉沒有跟您回去嗎?”
“沒有啊,她說她去找你了!”周海濤灑脫地笑道。
林笑也納悶了,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見周曉曉回來,“保重,如果需要錢的話,給我打電話!”
“不要錢了,以後一個人過,錢對我來說多少都無所謂!”周海濤哈哈一笑,就掛了電話。
穿好了衣服,林笑馬上下樓。
“林笑,曉曉呢?她怎麼不見人了!”秦思雨也等著周曉曉一起去上班呢,可是一早起來發現周曉曉不在,空蕩蕩地房間只有他和林笑兩個人。
“她應該在外面吧!”林笑並沒有多想,畢竟遇上了這種事,誰都想要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
“是嗎?”秦思雨奇怪地說著,看了一眼林笑,氣道,“對了,你不是說曉曉的爸爸媽媽都走了嗎?她不回這裡能去哪裡?一個人玩又沒錢!”昨天林笑告訴她,已經送走了周曉曉的爸媽,事情已經得到了圓滿解決,周曉曉還不回來,這可真是奇怪。
林笑笑了笑,沒有說話,正要出門,突然叮鈴一聲,一條簡訊過來了。
“一場夢,了無蹤,遇見徐家灣。”
簡訊是周曉曉發來的,林笑對著簡訊一愣,馬上撥通了手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一座西行的車站裡面,火車停靠在站臺,月臺上面滿是下車喘口氣的人,他們的聲音又和車站本身的嘈雜交織在一起,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孩,也跟著人流走下來,站在人群中,怔怔地看了會遠方,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笑了笑,又開啟了設定,點了還原上的“抹掉所有內容和設定”,掉下淚,關了手機,取出手機卡,把手機扔進來鐵軌裡面。
“上車了,上車了!”那邊傳來乘務員的叫喊聲,女孩望了一眼遠方,跟著人流踏上了列車。
“喂,你想什麼呢?”秦思雨還在叫著,“曉曉一個人在外面玩,都不帶我,真是太壞了,她一直都沒有錢,也不找劉作男要,吃飯都是蹭我的,現在一個人出去,居然還敢不帶我!”
“曉曉沒錢嗎?”林笑問道。
“對啊,她說她回來就沒有帶多少錢,還送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一份大禮,然後就更沒錢了!坐車吃飯都是蹭我的!”秦思雨說著就有些生氣,恨道,“一會兒回來,我就不請她吃飯了!讓她去找劉作男那個臭人去要錢,看劉作男能不能提前給她發工資!”
林笑猛地醒悟過來,看著胳膊上地手錶,拉著秦思雨問道,“你知道這個表多少錢嗎?”
秦思雨瞥了一眼,“我知道啊,天梭手錶,幾萬塊吧!咦,你什麼時候買的,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這些東西嗎?”
林笑一把推開秦思雨,馬上就跑出了門去。
086遠方遠、玉體現
火車站、機場前人頭如海,人聲如潮,林笑發瘋一般地衝了進去,通天眼掃過了裡面每一個人,他已經顧不得去計較是否“偷窺”了別人,茫茫然穿梭於整個寧川的交通車站,甚至驅車去了一趟徐家灣,站在遠處地高地,遙遙相望。
那走過的小路依舊,家裡的擺設還是那般,田地裡終於是徐柱子在鋤地,四奶奶在家做飯,周海波沒了村主任也下地了,整個徐家灣平靜安詳,他在遠處的路上看著,可是再也沒有那個陪著自己走過這鄉間小道的女孩了。
周曉曉用自己的錢給林笑買了一條手錶,她已經沒錢了,她甚至都沒有回紫春閣,她去了哪裡?
天邊是火一樣的夕陽,如同他們那天晚上看到的,似乎是同一個落日,時間空間都變化了,而陪著自己看遠方夕陽的人,不見了。
“去了哪裡?”林笑抬起頭,呆呆地自問。
他不清楚自己什麼想法,只是在那個瞬間,他覺得周曉曉不能離開,她不勇敢,她和自己一樣在掙扎,這世間的一切,太狠毒了,面對的事情,總是讓人肝腸寸斷,他恨自己那個時候沒有看出來周曉曉的想法,他迷惘了。
返回紫春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迎接他的依舊是空蕩的房間,秦思雨已經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