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此人就是慶家的老祖慶烈,年過百歲之多,具體多少歲慶家的人都不知道,只是覺得老祖一直存在於慶家,若是平日時候他們根本不敢進來,只會在逢年過節進來叩拜,而此刻慶震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見慶烈,可見此事的嚴重性。
一語不發,慶震潭和慶豐鐸就這麼站著,兩個人也不敢動彈。
許久,慶烈才微微睜開雙目,輕聲喚道,“出事了嗎?”
慶震潭便把昨晚的事情訴說了一遍,他從山頭下來,沒有停留,乘坐慶家的專機,直接從寧川返回了燕京,就是幾個時辰,他已經老了十幾歲,雙眼空洞,渾身乏力,“林笑是元實門弟子,而君誠睿也在寧川。”
“哦,君誠睿啊……”慶烈嘆息一聲,忽然扭頭看著慶震潭,笑道,“你覺得他是何種意境?”
“看不出來。”慶震潭說道。
慶烈幽幽一笑,自言自語起來,“聽說君誠睿這個小子用了五十載悟出真意,也算是厲害了。平常人若是三十年不悟真意,人就廢了,他竟然可以五十載悟出真意,可謂是神州第一意了。”
慶震潭也正是害怕君誠睿的意境,才不敢有絲毫的造次,頓了下便道,“老祖如何看此事?”
“元實門這可真是難做。”慶烈也皺起了眉頭,若是富戶豪紳,他們絲毫不懼,就是俗世中的官家大戶,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爾爾,可元實門,他卻沒有絕對的把握勝過君誠睿的師尊齊天道人,頓了下便道,“你記得元實門還有幾個人?”
“這個我卻不知道。”慶震潭微微一愣,道。
慶烈緩緩說道,“齊天道人一個,兒女一雙,不過雙雙失蹤,還在人世與否無人可知。”說到此處,慶烈幽幽一笑,“君誠睿一個,他有兩個徒兒,一個慘死,一個還健在,加上新冒出的林笑以及叛出元實門的問天道人。恐怕真正的人數也不過四人。”
“四個人?”一旁的慶豐鐸聽得無語,四個人就讓他們慶家難做了嗎?
“是啊,只有四個人,剛才我也說過,君誠睿有一個徒兒慘死,五年前的時候,有一個古武家族的人尋釁於君誠睿的徒兒,最後他徒兒被那個古武家族圍攻致死,那時候君誠睿的徒兒還沒有達到真身境,此事被君誠睿得知後,便和齊天道人一道,殺入那個古武家族,殺盡了那個家族所有的所有武者,那可是一個比之我們慶家都強大的古武家族。”慶烈嘆息地說著。
慶豐鐸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倒吸一口冷氣,回頭震驚地看著慶震潭。
慶震潭重重地點頭,小聲補充道,“我聽說君誠睿的那個徒弟,其實是他的親兒子。”
“這是笑談了,那個徒兒是君誠睿早年好友託付給他的孤子,不過君誠睿也確實視為己出。”慶烈哼笑了幾聲,回頭看著慶震潭,“你說豐鐸是否可以戰勝林笑?”
“這個——”慶震潭頓了下,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便道,“昨夜我和林笑交手,此人沉穩厚重,堅毅深遠,而且速度奇快,不拘泥於招式,要是他多使用元實門的武功我或可以看出來,早早罷手。不過我後來卻看出來,君誠睿似乎是故意讓林笑和我打鬥,把我當了一個陪練的人了。”說道此處慶震潭只能搖頭苦笑。
慶烈望了一眼慶震潭的斷臂,嘆息道,“此事到是我們魯莽了,元實門的弟子居然會出現在寧川這是誰也不會預料到的。豐鐸應該不是林笑的對手了。”說著聲音陡然轉冷,“難道我們慶家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兩個人在原地渾身一震,馬上就退身走出。
慶家的早晨是喧鬧的,而林笑的早晨也是,昨夜回來他換了身衣服,修行了一夜,就聽到了外面猛烈的敲門聲。
“林笑,你趕緊起床,出大事了,我們的場子被人挑了!”秦思雨在門外大聲喝道。
“場子被人挑了?”林笑聽到這句話,犯了迷糊。
“是啊,姜華那個傢伙帶著姜宏去了保安公司,把那兒的所有人全部都打到了,小刀還有那個宋慈也被人家虐了,你趕緊找回場子!”秦思雨拉著林笑的胳膊,就急急地往樓下跑。
林笑啞然失笑,怎麼君誠睿剛走,姜華等人就找來了,難道是君誠睿通知了這些人?昨天夜裡,君誠睿說他有事要走,林笑也沒有強留,畢竟君誠睿能說的已經說得,悟出真意是教不出來的,現在自己和孟瑤需要的還是時間,與自己爭分奪秒。
坐上了車,秦思雨一邊開車,一邊大叫,“你不知道,姜宏他人好狂的,一拳就撂倒一個,果然趙德行的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