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這樣的真氣控制能力,簡直不可想象。
而,詹龜壽和詹青,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林笑的嘴角劃過一絲淺笑,左手輕輕揮動,朝著左邊甩過,茶水、杯子盡皆過去,潑灑在了遠處的牆體上,搪瓷杯子更是深深嵌入了牆裡面。
出了書房,三個人慢慢地朝著居住的別墅走去,一語不發。
詹青側目盯著林笑的側臉,那一臉平靜的堅毅,似乎總有事情在心頭,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厭煩,可是時而綻放的笑容,總是令人心中感到溫暖,此刻,林笑一語不發,她心中不悅,看得更加煩悶。
她覺得有必要告訴林笑她的想法。
事實上,林笑和吳淼淼先走出了書房,而她還在書房中伺候了老爺子一會兒,收拾了牆上的杯子,地毯的狼藉,知道老爺子憤怒程度。
對於林笑,現在說信任已經晚了,唯一的想法,是兩個人的想法一致。
側目看了看四周,這是兩棟別墅中間的地帶,路上沒有行人。
“林笑,你剛才做得過分了。”詹青低聲說。
林笑淡然一笑,說,“不過分。”
“事情還不到那一步,你這麼做只會加劇矛盾。”詹青說。
林笑回頭看著詹青,微微搖頭,說:“你錯了,這裡面沒有矛盾,只有結果。你是詹家的依靠,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而我,他們一定會置於死地。”
詹青想了一會兒,柔聲說,“這樣是不錯,可是我覺得我可以……”
“你不可以!”林笑打斷了詹青的話語,盯了一會兒詹青,說,“你以為你爺爺他真的會顧念親人的情誼,答應你和我的事情?他不會,他已經變了,我可以看出來。他的氣息告訴我,他覺得我已經死了,他的眼睛看著你,冷漠而殘忍。”
“你胡說——”詹青突然大叫一聲,猛然快步朝著別墅跑去。
吳淼淼嬌嗔地瞪了一眼林笑,恨道,“你為什麼把事情說得這麼直白。你不知道老爺子對詹青來說,是這個詹家最後的留戀嗎?”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她儘快的認清事實!”林笑平靜地說。
“你真是——”吳淼淼慍怒地看著林笑,馬上就轉身跑向了詹青。
林笑一個人慢慢地走著,猛然記起王宏聲的話,人總是奢望那些早已經註定的事情,比如眼前的情況,憑藉詹青的聰穎,自然看得出詹龜壽的冷漠、無情。可是她偏偏心中還抱有一絲殘念。
她認為可以融化詹龜壽那顆冰冷的心。
看著遠處兩個人慢下來的背影,他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
晚間,吃飯的時候,席間果然詹龜壽沒有出現,就憑藉林笑那一句話,就可以讓詹家的對林笑下殺手,然而他們都沒有在提起這件事,顯然他們還在等待。
間隙,詹雲對著林笑冷目相對,不滿的神情溢於言表,其餘幾個人也是這樣,冷目橫眉。
詹亮卻笑呵呵地吃著,時而還去和詹青說笑。
這一餐飯只有吳淼淼笑對於他,就連詹青都冷落了林笑。
對此,林笑並沒有覺得多麼難受,相反地他更加的憐惜詹青這個人,一個人無論處於什麼樣的位置,要做什麼樣的事情,他的本身還是一個人。
詹青的氣憤很正常,甚至令他感到了一絲溫暖,詹青雖然表面上很是厲害,可內在她也有普通人的感情。
不過,兩個人再次說話,已經到了明天的上午。
今天他們的行程去詹青的父母墳地看看,吳淼淼開著車,對著後視鏡裡面的沉默的兩個人白了一眼。
調笑說,“怎麼?你們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有說話嗎?”
林笑微微一笑,昨天晚上他都沒有上床,這讓他又高興又有些失落,當然主要原因是詹青真生氣了,現在看著詹青俏生生的臉頰,帶著愁容,他心中微動。
“詹青,昨天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話。”林笑主動開口。
詹青回頭凝視林笑,良久,嘆了口氣,說,“我明白,或許你說得很對,可是我總是在想,或許我可以。”
林笑沒有接過這個話茬,反而說,“其實你做得是對的,處於你的位置,你的想法和做法無可指責,雖然我不願意這麼做,可是我會很配合你,從現在開始。”
“什麼?”詹青怔了一會兒,蹙眉盯著林笑,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林笑依舊笑著,說,“對於詹家,對於你爺爺,你肯定會有一絲不捨,將來的事情,如果我們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