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一片古代建築,前面就是仿古的建築了,一座宏偉門樓樹立,上書會頂書院四個大字。
“這就是當年皇帝親手所書的匾額。”方俊浩又說。
林笑看了看,不禁啞然一愣,這皇帝的字型看上不怎麼樣了,絲毫沒有帝王氣息。
方俊浩似乎看出來了林笑的疑惑,解釋說,“當然古代皇帝也不一定是書法家,所以,不一定寫的多麼好。”
兩個人正在看著,前面的臺階上已經走下來一個人。
“前面那位就是我們會頂書院的院長,壤駟燁煜。”方俊浩說著朝著林笑一拱手,然後就轉身離開。
林笑愣了下,這名字真繞口,不過也趕忙走了過去。
看壤駟燁煜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七十多歲,面龐紅堂堂一片,慈眉善目正在笑著,身穿一身青色外衫,也是仿古的樣子,身前的扣子也是那種布包的形狀,站在臺階上,朝著林笑拱手施了一禮。
林笑趕緊也施了一禮,說,“壤駟先生好。”
面對一個老者,又是降階相迎,現在又主動施禮,林笑頓時感到一陣難堪。
壤駟燁煜哈哈大笑,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林笑,上下打量,口中說,“林先生果真是龍形神姿,儀表非凡。”說著執起林笑的手大步朝前。
林笑木然地跟上,壤駟燁煜給他的感覺非同一般,甚至有一種親近的感覺,他看著老人的側影,微微驚疑。
大廳內,壤駟燁煜先是請林笑坐下,又主動泡了一杯茶,這可是遵循了古代茶道的技法,所以,很慢。
林笑端著茶碗,看著大廳中的擺設,不禁微微愕然,木質的傢俱,他也說不上什麼木材,但是房間中縈繞著一股令人凝神的幽香,在看壤駟燁煜高作於堂中,宛若一尊大鐘。
他喝了一口茶,放在旁邊的茶几上,輕聲地問,“不知道壤駟先生有什麼事嗎?”
“鄙人也曾是國士,不過在下是青衫。”壤駟燁煜說著,目光落在林笑身上,微微點頭,“不錯,是我輩中人。”
林笑心中大驚,趕緊站起身來,躬身一拜,一揖到地,恭聲說,“小子見過。”
壤駟燁煜哈哈大笑,和善地說,“行了,虛禮就免了。”說著又站起來,邊走邊說,“此次請你過來,一來是想要見見你,一來是想要送你一樣東西。”
“這……怎麼敢當?”林笑趕緊有些遲疑地說著。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鄙人拿不出手的東西。”壤駟燁煜說著,已經到書桌前面,綻開紙張,放好鎮紙,輕輕的研磨,精銳地目光落在紙張上,似有深意。
林笑不知道壤駟燁煜是要作畫還是要寫字,他對於書法繪畫一竅不通,看著壤駟燁煜的樣子,不禁心中感到一絲怪異的氣息在房間中匯聚。
突然,壤駟燁煜動了,猛地提起旁邊的毛筆,伸手一揮,輕點在硯臺中。
“這……”林笑猛地一驚,剛才他已經用通天眼看過壤駟燁煜的身體,這個人不會武功,可是剛才提筆的那一個剎那,他感到的是意境的威壓,這怎麼可能?
在看壤駟燁煜,筆走龍蛇,手腕用力,筆尖幻動,有一種鋪展而出的懾人氣息。
林笑心中大動,震驚無比,不愧是國士青衫,這等奇特的氣息流動,正有古賢士之風,自己還以為這位老者會為鄭家說情,簡直褻瀆了此人,心中更是愧疚。
一步一步往前,林笑看著跟著就唸了出去。
“十年磨一劍……”
正在此時,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叫聲,“老師,高家小姐來了。”
林笑回頭望去,頓時臉色拉了下來,因為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詹家遇到的高家人。高火鳳是這個女孩的名字,他也知道了,她依舊是一身紅色衣服,站在門口,不屑地看著旁邊方俊浩。
高火鳳看到林笑,同樣的也愣住了,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伸手一推旁邊的方俊浩,馬上就朝著林笑走去。
“臭小子,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高火鳳開口毫不客氣,蔑視著林笑,不屑地撇嘴。
林笑皺了下眉頭,沒有理會,反而轉身繼續看著壤駟燁煜。
壤駟燁煜沒有抬起頭,又蘸了黑墨,繼續書寫。對於旁邊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生一樣。
“你幹什麼?”高火鳳受不了了,林笑竟然不搭腔,騰地一下,臉色紅了,伸手往林笑身上推了一把,罵道,“你裝什麼裝?不就是武功比我高嗎?我不找你麻煩,不是因為我怕了你,只是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