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看護著趙德婷和張慶平兩個人。
如果有什麼異動,孟瑤會馬上通知他,雖然君誠睿不在,但是憑藉他和孟瑤兩個人,應該也能應付得了秦子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子蘭依舊沒有出現,林笑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城市燈光,腦海忽然掠過張慶平和趙德婷的影子。
尤其是趙德婷,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過分了。
這般想著,心中一動,雙目陡然放出一陣精光,整個人在原地身體一震,往後退了一步,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臉色狂變,嘴巴張的老大。
“我錯了,一直以來,我都想錯了。”林笑大聲叫著,整個人顯得激動不已。
他幫助張慶平,本是他的心中所想,他的意願所在,然而他卻開始計較趙德婷的做法,認為趙德婷有些自私,可是趙德婷並沒有做錯,而且是非常的正確,他能夠理解,卻解不開心結。
現在他明白了,那是心在作祟,它想要的太多了,**讓他矇蔽了雙眼,它想要控制一切。
幫助別人,卻也想要控制別人,自己的認知強加到別人頭上。
“我、我……”林笑突然又陷入了沉默。
226螳螂黃雀君子如蘭
夜月高懸,冷風森森,山林沉聲怒號,青黃乾癟的樹葉時而落下,伴隨著簌簌而下的雪球,飛鳥昆蟲不見蹤跡,城市近處的山頭野獸也是少之又少,然而一個淒厲的聲音從少年的喉頭髮出,林木瑟瑟發抖。
清冷的月光落在少年單薄的軀體上,襯托出一張不同於以往的堅毅面龐,隻身獨立於高絕的山巔,雙眸宛若黑夜中的星辰,散發出閃爍的精光,時而高聲大笑,時而低聲淺嘆。
面對趙德婷的態度,他再也感不覺不到那種咯硬人的難受,他終於明白一些。
心與我的較量,那控制自己行為卻讓自己從未察覺的怪異畸欲。
而武道,亦是如此,他心中豁然開朗,求之而不得,追之而無蹤,念之而遠離。
猛然揮動一拳,內勁不出,卻有著決然不同的勁力。
拳面四周的空氣盪開,化作無形的波紋,四周的風被引動,一時間,風聲大作,旁邊林木更是呼嘯,樹幹搖擺,雪球亂撞,他用用心感知,那絲絲細微的氣動在他的四周流轉,薄弱的隔膜似乎又破了一層。
對於實力的渴求,他從未表現出故作的虛偽。只要有機會,他想法設法的都要得到力量。受制於元實門的規矩,他不能用青銅器修煉,然而當和葉秋等人見面,亦或是有機會,他都會悄然打聽這些,好幾次,他來到古玩市場,也覓到幾個沒有了真氣的破爛青銅器。
雖然不堪一用,但聊勝於無,他細細感知了許久,驀然發現,這力量不正是天地間那稀薄的一縷。
這其中或可有令人驚訝的聯絡,現在不得而知,他也不想去深究,只要能收為己用,這已經足夠。
颯颯風聲從空氣的流動中發出,一種不同於風動的怪異阻隔出現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秦子蘭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似笑非笑的熟悉面孔,秦子蘭站在遠處的山頭,眼神依舊凌厲,身形高挺,穿著一身修長的西裝,然而在那雜亂的頭髮,刀斧修繕的猙獰面容之下,流露出來的是一種極具原始的狂野氣息。
兩個人對面而立,互相看著,不消說,林笑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終歸是要來的,他知道逃避不了,只是這慢吞吞的拖延,讓他的心境不知不覺產生了許多怪異的臆測,可是剛才的一瞬,他心中明悟,有一種全新的見識,一切的疑問,他都拋在了腦後。
他靜靜地望著秦子蘭,想要探知為什麼苦等將近一年時間的興趣都沒有了,他只是看著。
秦子蘭卻饒有興致,似乎發現了林笑的沉寂,那和天地似乎融為一體的感覺,甚至在他高出的修為中,已經不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怪,輕慢的邁開步子,朝著林笑而來。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伴隨而來的是秦子蘭身上強悍無比的壓力,那猶如窒息般籠罩過來的空間狀態,似乎阻斷了空氣的流動,兩個人相距不到一米遠的時候,這裡沒有了風,也沒有了從旁處落下的雪球,空氣更是瞬間凝滯。
秦子蘭打量林笑,眼神上下望著。
面沉似水,林笑不動如山,空氣的凝結,使得胸腔堵塞,他放慢了呼吸的節奏,只是那一如既往的鎮定依舊,他知道秦子蘭沒有出手的意思,他也不急於出手,兩個人同樣的等待,秦子蘭雖然掌握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