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撇撇嘴,這裡完全不能和他的斯林寨相比,哪裡有山有水,可算得上風景優美。可是在林笑看來呢,每個人都會說自己就家鄉好,不管他真的好不好,總是會這麼說的。
“王狗子,你過來,看見那個蝴蝶沒有,幫我抓住它!”齊幽月叫道。
王狗子不敢不聽,嘟囔著過來,“你跑的那麼快,不會自己去捉啊!”
“這不是有兩隻麼?我能捉到一隻,另外一個就交給你!”齊幽月說道,伸出纖細的食指放在唇邊,“噓——開始了。”
林笑靜靜地看著,走上一條小路,這時候田野裡面的人很少了,時間到了這個時候,打過了農藥,剩下就剩下麥田的成熟,到時候收割機轟隆隆的過去,一茬子莊稼就算完了。他看著水渠旁邊的土色,知道剛澆灌過,軟軟的泥土,土氣的氣味很濃,他忽然想到一個人。
吃了晚飯,西邊的天空已經如火般燃燒,這時候的夕陽最美。林笑又想到一個人。
夜晚,林笑的身影出現在村莊,看著自己曾經的家,裡面燈火通明,現在四奶奶家孫子已經搬了進來,而四奶奶已經去了。農村死人是一件複雜的事情,徐柱子也曾近給他報喪,不過當時他在那個遙遠的基地,電話是打到孟瑤哪裡,好像是秦思雨代表他來過。四奶奶的家黑暗一片,那個善良謹小慎微的老人就這麼去了。再也沒有人拉著的他手,急切又痛惜地說他,給他講那些已經沒有人在意的條條框框。
他還記得離開徐家灣的時候,四奶奶告訴他,要是他和秦思雨結婚,四奶奶要幫他照顧秦思雨,幫他帶孩子。
言猶在耳,可人不在了。
幾個起落,林笑看遍這個那個徐家灣,那份不捨變得可有可無,終於他來到了徐家灣墳地,這裡埋葬了整個徐家灣所有的先輩,靜靜的走過林修遠的墳地,他停下來腳步,他現在終於可以對他的父親說,一切都明瞭了。對她的母親說,孟瑤不是她認為那樣的人。又走了了一點路程,就是四奶奶的墓地。這裡還有沒有被吹走的紙錢,還有炮仗爆開後的紅色紙皮。
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林笑知道是該告別了。
突然風中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風,他靜靜感到有人接近,速度不快也不滿,他知道這個人沒有惡意,而且有著淡淡的熟悉感覺。
“林笑。”那人叫了一聲。
林笑回頭一看,怔了好一會兒,說道:“曉曉?”
來人是周曉曉,她還是喜歡穿著那種褐色的衣服,不過這一次沒有帶著帽簷壓著低低的鴨舌帽,長髮隨著微風飄揚,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只是那種就別之後在親近卻完全無有動作的心態讓兩個人在相距十幾米的都愣住了。
林笑來不及去思考為什麼一瞬間周曉曉成為了一個真身境武者,要知道周曉曉從零開始,比自己的機緣差了許多,拿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通天眼更加厲害的寶物被周曉曉遇到了?他只是想問一句,為什麼周曉曉最後不辭而別,雖然他知道答案,這個單純沒有想法的姑娘,在自己家庭的骯髒事情中變得不可一擊,如果在隨著自己那樣過起生活,她怎麼接受的了?
可是,現在還是想問問,卻又說不出口。
最後還是周曉曉微微笑了笑,邁著輕快的腳步過來,“四奶奶臨走的時候還說起了你。”
林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憑藉周曉曉現在的伸手,混入村中那些人之中,肯定很容易,問道:“你沒有回家吧!”
周曉曉苦澀地一笑,說道:“家,我還有家嗎?”抬起頭怔怔地望著林笑,唏噓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徐家灣我叔叔家,沒有回去,沒有人知道我回來了,就想是沒有人知道你回來了一樣。”
林笑感到兩個同病相憐的兩個人有著同樣的心境,離開徐家灣,想要在進去,已經不可能,外面的生活和這裡完全是兩個世界。
“你一路跟蹤我過來的吧。真大意,居然都沒有發現。”林笑突然輕聲說道,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小道,說道:“我們走走吧。”周曉曉點點頭,兩個人就像是以前那般,受不了憋在屋中的苦悶,用走路來發洩心中的不適應。路邊爬滿了不知名的雜草,茂盛的比莊稼還厲害,這裡已經是遠離村莊的地方,那燈火在眼中幾乎看不見,漆黑的夜幕下只有兩個人靜悄悄的身影。
一路無話,林笑無疑去探聽現在的周曉曉。作為一個朋友,他知道周曉曉有了自己的機遇,從周曉曉和孟瑤的言談中,周曉曉也是閃爍其詞,對以前的經歷都是諱莫如深,只是說了自己重新踏入回來的事情,離開寧川之後,一句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