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幾個人來,以前師父要是出去,接待的人的還不排隊而來?”
這一次追悼會,可謂慘淡至極,就他們幾個自發而來,人數也不過十個,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互相也不一定認識,而是由一個河口本地人召集起來。聽了這兩人的話,也恨恨地道:“最可氣的是本地的美術家協會、書法家協會居然都沒有人來,我可是都通知了他們!”
壤駟燁煜在河口,對這裡的藝術工作者,很多都有提攜、點撥之恩,現在他們居然表示一下都沒有,能不讓人厭恨?
其他幾個人紛紛附和,跟著話題扯了一會兒,自然而然就追溯到壤駟燁煜繪畫精湛、書法精深等等方面,什麼自成一派,幾百年未有之英才之類的。
古滎車在旁邊的牆外面聽了一會兒,就頭大的不行。可是他又離不開,這個時候,這種事情,也知道他這個訊息來做,不過據孫奔的估計,現在這個時間段對方是不會出現的。他也變的懶散起來。
從寧川到河口,雖然很近,也沒有耽誤多少工夫,但時間也到了中午,陽光燦爛,好在是冬日,在車裡看著外面的陽光,隔著玻璃,分為愜意。大家都在默默等待,同時緊張。齊幽月現在已經停下咔嚓、咔嚓的咀嚼聲音,而是長吁短嘆起來,拉著她身邊的林笑,說個不停。
“要知道是這樣,我就不來了。我們來幹什麼?坐在車裡曬太陽嗎?你看看時間,這都幾點了。等得我又餓了,零食又吃完了。你去給我買點?”
林笑的通天眼也不敢放鬆,他深知,那個人如果到來,如果不自己暴露,他們是極難發現的。更重要的是,他十分好奇,對方會如此做?讓一個人從畫裡面走出來,本來是用來做祭品的壤駟燁煜已經死了,這麼聳人聽聞的事情到底要如何繼續下去?他不由得懷疑世界上是不是有鬼?越想越覺得奇特,可想想又不可能。對於神啊、鬼啊,都是人因為恐懼杜撰出來的,要不就是宗教編排出來。真要有的話,讓出來一個他看看,可他的通天眼居然都沒有發現一個,可見這一定是騙人。當然,如果你要說你沒見過,就說沒有,實在太偏頗了。林笑對此也無可奈何,那你見一個試試。
他一時間都沒有主意到齊幽月羅裡吧嗦的在和他說話,而是一雙眼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小院子,哪裡面有古滎車,還有幾個警醒的國士,當然房間裡面還有壤駟燁煜的徒弟,眾人喋喋不休。他其實在這裡都能聽到,能夠從四面把飯的聲音中辨識到哪裡的聲音,就像他也聽到了齊幽月的聲音,但是在心底已經過濾掉了。就像你看電視的時候,電視裡面的人物一定是看到了,可心底又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所以,你又像是沒有看到,因為你不記得。
齊幽月說了兩句,見林笑不反應,一下就坐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不行了,我餓了,誰要吃飯,我去吃飯了。”頓了下,又道:“你請客!”這讓剛站起來的姜宏,馬上又坐了下去,幽怨的看了一眼齊幽月。從寧川一路過來買的零食,居然沒有他的份,你說氣人不氣人!
沒有人反應,齊幽月望了一圈,撇撇嘴,正要說話,那邊齊林又站了起來,斥道:“這時候是你胡鬧的時間嗎?趕緊給我坐回去!”
齊幽月馬上就爆發起來,指著齊林,也聲色俱厲道:“老頭,你幹什麼?我吃飯關你什麼事?”
車裡面的人一陣一苦笑,本來緊繃的神經倒是放鬆不少,林笑也看向了這邊,趕緊過來,拉著齊幽月,說:“師父,要不我去買點吃的吧,時間也到中午了。這裡面還沒有反應,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出現,我們這麼等著總不能不吃飯吧!”
齊林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要是別人,他絕不至於這麼失態,可這個人是他女兒,他的關注自然多了。
林笑按住還要開口的齊幽月,道:“孫前輩,你看那個人是否還會出現?”說這話是因為林笑覺得,他們本應該是偷偷摸摸的行動,可是現在國士在這裡就有十幾個人,而且還不算他們車裡這麼多人。這次行動,可謂是場面浩大,國士要是在內部行動,除非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情,否則都是單人行動或者雙人,現在人手十幾,還掉調集了一些科技人才,比如他們現在在車裡都能看到對方房間的畫面,就像是看電影一樣。不過還是有人就近觀察古滎車,有人喜歡自己用眼睛看的林笑。
孫奔看了一下畫面上的情況,篤定道:“肯定會來。耐心點!”
林笑點了點頭,道:“你們都要吃什麼?我們去買!”一一問過之後,本來由國士準備飯菜的事情,就被林笑他們代勞了。而惹事精齊幽月也終於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