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動不動了。
垃圾,就不要在我面前聒噪。
我踏過他半死不活的身體,向著雪傲天緩緩的走去……
兩米高,他像是巨塔般,陰沉地俯視著我,黑袍下面,花崗岩般的肌肉緊繃起來,舒展開來,橫亙整個臉的刀疤變得更清晰了。
“雜種……你是真的想死吧。”
冷聲說道,聲音寒如冰窖一般。
我繼續向前,默默無語的走著,風雪漸漸大了起來,吹掛著我染血的,破碎成絲縷的大衣……
風兒將飛雪從夜空的這一端——吹刮到另一端,好像一陣風起——櫻花樹簌簌的落下漫天櫻花一樣。
我迎雪走著……向著雪傲天。
這是暗月第十代會長——我,嵇神與第八代會長——他,雪傲天的單挑。
我攥了攥手中的一片衣角……雪白裙袂的衣角……
——同時,也是我嵇神——為了她進行的戰鬥。
【44】替你狠狠的揍他
飄雪滿城,銀月當空,花舞漫天。
我一步步的向前走著,向著暗月商會的鐵血會長——第八代?雪傲天。
“雜種……既然向我發出這種挑釁,就做出了必死的覺悟了吧。”
他冷冷的說道,白髮下冷厲的黑眸死死的盯著我。
“……這是我要說的話……”
我的聲音同時冷如冰窖。
向著他繼續走著,沒必要跟他廢話,我現在,只是想狠狠地揍倒他。
我們的距離漸漸拉近,接近到了五米左右,突然,我的腳掌快速的踏地,身體前傾,爆步而起——像是離弦之箭般向著雪傲天衝去。
零點三秒——我快速的衝到了他的身前,然後,抬手,向他的頭部揮拳。
他抬起右臂,一聲悶響,我的左拳砸在了他的右臂之上。
我快速的將身體下蹲,迴旋,一腳向著他的頭部繼續踢去。
他將左手抬起,輕鬆的化解了我的攻擊——骨骼相撞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夜空之下,短短的一分鐘,我便與他交戰了數十個回合……
他遊刃有餘的化解著我霸道凌厲的進攻,從容的站在原地,未曾移開過腳步。
肌肉一陣疼痛,一直沒能給予雪傲天實質性的傷害……我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他的眼神很淡然,難道他並沒有盡全力?
“小雜種……比跟月花打的時候快多了……有點意思。”
揮拳而去,他抬手阻擋。
“但是,我不想再陪你玩了。”
突然,正當我將臂膀彎曲,想要朝著他的太陽穴進攻而去的時候——他的速度瞬間暴漲!
青筋在他的額上跳起,肌肉像是要撐破黑衣般的收縮,他以極其詭異的快速微微側身——我的攻擊偏了——我的重拳朝著他的頭的側面打去,擦著他的肩膀過去。
風壓擦過他佈滿疤痕的臉,吹散了他銀白的髮絲。
他的目光依舊冷峻,冷靜的用左手,快速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像是老虎鉗般死死的鉗住。
“你,還是半吊子。”
他冷冷的說道,他的右拳頓時握緊,骨骼交錯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終於——他要攻擊了嗎?
不好!
我全力一拉,終於將被他鉗住的左拳掙脫,不過,他的右拳,同時正以音速般的快速,向著我的小腹移動著——頓時,彷彿是一個鐵錘般錘到我的小腹上——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
“轟——”
一聲悶響之後,我感到小腹瞬間一陣麻木,腎臟在強烈的衝擊力下被猛烈的一震,鮮血在腎臟內迸發而出,身體倒飛而出——喉中一甜,仰頭吐出一口血——“轟——”
又是一陣悶響,我重重的摔到了祭壇周圍的石柱上。
大腦嗡鳴,嘴角滲出鮮血……感到眼前瞬間朦朧在一塊一塊的黑暗裡,眩暈感和失血感刺激著神經。
他認真的那一瞬,我終於意識到了雪傲天的殺人機器,戰場兵王之名,並非所需。
冷靜的將我的攻擊躲過並且束縛住,然後趁我逃脫束縛之際,對我進行狠狠的反擊。
如今,我的腎臟出血,全身痠痛,半蹲著,全力調整恢復著自己受到重創的身體。
“雜種就是雜種……從你那急躁的步子就可以看出你是半吊子了。”
他站在銀月九重天的另一端,銳利的目光掃過負傷半蹲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