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聽志淵說過,女人偷翻男人東西就是在乎的表現,程思蓓就常常檢查志淵的皮夾、手機、房間,還義正辭嚴的說這全都是為了愛。
但他回來基隆這麼久了,又三天兩頭就住在這兒,故意把皮夾、手機、公事包隨便亂放,卻從來不見雨詩有什麼舉動,她實在是無所謂到了極點,讓他甚至生氣起來,她為什麼就不能偷看一下?為什麼就這麼不在乎?
今天晚上她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會偷看他的東西還不打自招?難道說奇蹟就要出現了嗎?程思瀚剛淋浴過的身體又開始流汗。
“對不起。”她把臉貼在他胸前,非但不能降溫,反而更加火燙,“我覺得……”
“覺得什麼?”他男子漢的尊嚴正在一片片飄落,她一定又要說他幼稚無聊了,她才不會放過這個取笑他的大好機會,唉!他為什麼就是愛虐待自己?
“我……我好像有一點點喜歡你耶……”
程思瀚睜大了眼睛,難以相信耳邊傳來的聲音,歷經這麼多年的等待和期待,這笨女人終於明白他的好處,轉而把視線放在他身上了?
“喜歡就喜歡,還說什麼好像,還說什麼一點點?”他男子漢的虛榮又一片片複合起來,就只因為她的一句話,讓他又從地獄升回天堂。
“或許……只是錯覺吧?你別當真。”看來這男人是寵不得的,一寵就要寵壞了。
“少來!”他把她拉進懷中,喜孜孜地說:“快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迷戀我的?從我回國來的第一天?還是我公司成立的那一天?啊!還是我替你圈中獎品的時候?”
雨詩無言以對,這男人已經陷入不可自拔的妄想之中。
“我想睡覺了……”揉揉眼睛,她縮排被窩裡。
“不行!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有多喜歡我?有我喜歡你的一半嗎?還是百分之二十,還是百分之五?”這是他熬了多少日夜才得來的結果,怎能輕易放過?
“好睏喔……”耳邊的蚊子吵死了。
“夏雨詩,你其實是愛我的吧?你只是不好意思,所以先說你喜歡我,對不對?不準睡,給我醒過來!”他非要一個完美的答案不可。
寧靜的夜裡,只有這逼供的聲音,還有輕笑的聲音,淹沒在波濤洶湧的被單中。
真的喜歡他嗎?雨詩並未思索這個問題太久,總之,就讓它擱著、懸著、晃著吧!一遇到感情上的問題,她常選擇做埋首沙中的鴕鳥。
過了兩天,有一位意外的訪客,在雷陣雨過後的傍晚來訪。
當電鈴聲響起時,雨詩以為是郵差,還拿了印章跑出來,開啟門一看,卻是一位戴著墨鏡、穿著套裝的時髦女性,當對方拿下眼鏡,雨詩才認出原來是安琪拉。
憑著女人的直覺,雨詩隱約猜出安琪拉的來意,也突然想通那些神秘電話的來由,這一切果然是因為程思瀚而起的。
“方便請我進去坐坐嗎?”安琪拉嘴角泛著笑,眼底卻沒有。
“請。”雨詩並不想逃避這場會面,她也希望把話說開來。
兩人走進客廳,雨詩從廚房端出飲料。
安琪拉環顧四周簡單雅緻的擺設,嘖嘖稱奇道:“真沒想到,Joseph喜歡的會是這種地方。”
Joseph?雨詩想起,這是程思瀚的英文名字。
看雨詩沉默著,安琪拉又開了口,“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的來意吧?”
“大概有點了解。”雨詩不想玩猜謎的遊戲,那隻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太好了,那我就直話直說了,Joseph真的很有才華、很有衝勁,我非常欣賞他,或許就是太欣賞了,讓我甚至有點恨起他來。“安琪拉對自己笑了幾聲,又說:”他是我第一個征服不了的男人,我沒辦法忍受這種失敗。“
“所以呢?”雨詩啜飲了一口茉莉花茶,臉上仍然平靜無波。
“哈哈……”安琪拉覺得這很有趣,不禁大笑起來,“你的確有你特別的地方,難怪他會為你著迷,但是你要知道,我比你更適合他。”
“嗯!”雨詩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相反的,她頗為贊同。
“如果他選擇的是我,我們可以成為事業上的好夥伴,可以同心協力擴張版圖,我和他已經共事三年了,我們的默契十足。”她對此有相當的自信。
“我相信。”
“如果你想看他飛得更高、更遠,就不要把他關在這小屋子、小地方,把他放了吧!跟我在一起的話,有我在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