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府成立後,她不但沒有給他們完美的結局,他們卻以生死悍衛北冥府。這股情義讓北冥魚心不由觸動起來。
“母親,不要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北冥凰形影不離跟在她母親的身後。行走到滿地殘骸的廢墟當中。有些熟悉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一戰未果,卻已是屍骨萬千。
北冥魚微微一笑,笑道:“放心吧。該走的,留也留不住。這次劫難中若是能保住我們北冥府才是最大的寬慰。這也不至於讓他們白白犧牲了。”
“嗯嗯,母親,這次失敗不要緊。只要我們同心協力。這次的劫難對我們北冥府而言並不是什麼可怕的災難。母親,你還記得你曾經跟我們說過的一句話嗎?人,無論在怎樣的處境下,都不能向命運低頭。努力了,至少我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如果我們不去努力。連最後一半的機會都沒有。
人的命運,是我們自己去努力爭取來改變的。而並非等待著命運來改變。”
“……”
北冥魚一怔,緩緩轉過身體,雙眼蒙上一層水霧。
她記得這些話都是在北冥凰很小的時候跟她說起過的。沒想到這些話現在居然從自己女兒的嘴裡再說給自己話。
呵呵,世間無常。當時她說得時候可能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被她女兒這麼一說,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有少許的怪異感。
“是啊。不能這麼輕易的向命運低頭,或許我們還有機會呢?”
北冥魚嘴角流露著幾絲苦笑。
上前拉住了北冥凰的雙手,含情脈脈眼神深邃道:“凰凰。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母親我不在了。你會怎麼做?”
“母親你怎麼可以說這麼喪氣的話呢?事情還沒有達到絕對,你不能這麼說。”誰知,這一席話讓北冥凰眼淚嘩嘩就要落下來。
“我是說如果。。”北冥魚有些哽咽。
“母親!沒有如果。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我們北冥世家所遇到的困難只是暫時的。又不是一直都會這樣,所以,母親你還不能這麼輕易的放棄啊。你還有我。你還有蘭蘭,你還有整個北冥府。還沒有最後一博,你怎能如此喪氣呢?”
作為北冥蘭嘴裡的死文青,難得這一次這個文青女孩還是比她的妹妹會饒舌頭。至少這些話在北冥蘭的嘴裡,肯定是說不出口了。
北冥魚苦笑搖了搖頭,上前邁動兩步,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孩子,事情遠非你所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知道我們北冥府外面來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嗎?”
“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母親北冥魚是不會這麼輕易被打敗的!”
北冥凰不斷搖頭。
雙眼落淚道:“母親,就算是死。凰凰願意陪伴著你一起死!”
“凰凰!我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你跟蘭蘭不能死。你們倆是我北冥魚唯一的兩個女兒。我北冥魚死不要緊。只要你們還活著。你們血脈裡流淌著我北冥魚的血液。將來正興北冥府還要靠你們,所以無論如何你和蘭蘭都要好好的活著!這樣就算母親死了也能欣慰了。”
“母親。你改變不了我的。如果你死了。我北冥凰發誓,我也會跟著您一起去死。就算我殺不了什麼人。我自殺總行吧!”
北冥凰的執著出乎北冥魚的意料外。在她心裡,一向文靜而又大方的北冥凰是不可能不這麼不理智的。
本來這席話她還不想跟北冥蘭說的,畢竟北冥蘭年紀還小,不懂事,還有點意氣風發。
沒想到,這些話換個女兒幾乎差不多的回答方式。這讓北冥魚有些失望。
“凰凰,你必須聽我說。這次的劫難恐怕你不知道危險程度,母親可以大膽的告訴你。這幾天看似風平浪靜,克一旦爆發起來。現在在我們北冥府的所有人幾乎都得死!包括你的母親我。
所以我之所以讓你活著離開。就是為我北冥活一血脈。我不知道我死後,你跟你的妹妹蘭蘭誰會平安無事的活下去,但能保留下誰,這就得看你二人的造化,別辜負母親的期望好嗎?”
說到這,北冥魚難得落淚,難得當著自己女兒的面前落淚。
生死離別之前的告白。前幾秒還活生生的站在這片廢墟上,誰又知道後幾秒所發生的事情呢。
“母親……我……”
北冥凰剛想張嘴說話,北冥魚眸光凌力。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往一片廢墟方向滾去。
“咻~”刺耳的音嘯聲極為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