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開始是一招一式的對打,唐龍處於弱勢,只有防守的能力而無法主動的攻擊,但是幾個回合過後,羅禮士用的跆拳道和空手道已經著數殆盡,而唐龍靠著最短距離的反擊、防禦和攻擊,最後克敵制勝,體現了截拳道的精髓,‘以無限為有限,以無法為有法’,而羅禮士卻是以有限的招數去對唐龍的無限的招數,必敗無疑。”
“哇……二姐不說還真看不出來。”顧展硯砸吧嘴道,接著吹捧道,“和高手看電影就是有所得。”
“哎!你們大家注意到競技場出現的那隻貓了嗎?”顧雅螺淡然一笑地問道。
“有什麼意義嗎?”顧展碩撓撓頭問道,“這還真是想不透。這隻貓與對打過程以蒙太奇的手法交織在一起,肯定有意義,不會這麼無的放矢。”
“古羅馬競技場別名是什麼?”顧雅螺蹭蹭鼻尖笑眯眯地問道。
“哦!”陸皓思恍然道。“競技場又稱為鬥獸場、大角鬥場。圓形競技場便是讓人與獸,人與人搏鬥,直至一方死亡,供人玩賞所提供的場地。在蒙太奇的處理下,那隻貓既是參與者,又是觀看者。比武之前,雙方禮節性的做了準備的工作。一展筋骨,頗有古典情懷,後來唐龍為羅禮士蓋上衣服與之相呼應。武者惺惺相惜之情,躍然而出。”
“你這麼一說,原來每一個鏡頭都有寓意的。”陸皓杉撓撓頭道,“難怪人家常說。電影表達了導演的思想風格、哲學信仰。”
陸皓兒故意深沉地說道。“注意貓在他們活動筋骨的時候也做了個伸展的動作,然後在它的‘一聲令下’,對決開始,很像現在電視臺放的比賽節目,只是擂臺放在了有著近兩千年曆史的競技場,本來在競技場這個‘顛峰對決’的場地的設定很突兀,導演的刻意安排一方面說明三者的相匹配,唐龍與羅禮士分別是東西方的高手。只有這個地方可以與二者的地位相配。另一方面競技場是暴力的象徵,一千年前這裡就是暴力的‘展覽地’。而現在它作為一種文明的象徵保留了下來,供後人參觀,人類的文明史,便是人類的暴力史,暴力與文明,其實就是一對孿生兄弟,幾千年來並沒有改變,在今日暴力並未消失,其程度與文明程度成正比。作為參與者的貓,與搏鬥的武者放在了同等的位置,而作為觀看者的時候,對比競技場的人做為觀賞者的歷史,人與獸的位置來了個對換,正是人可有獸性,獸也可有人性,正所謂一切都是相對的,就看你所處的位置。”
顧雅螺靜靜的聆聽,心中滿滿的欣慰,他們不再是隻圖個熱鬧而已,透過影像有了自己的思考和感悟。
競技場的那場打戲作為全片**和最重要的片斷,無論立意還是表意都是那麼完美,是功夫片的教科書。實際上在李小龍的電影裡,動作的表現還是以演員的表演為主,藉助鏡頭與後期的剪接去完善的很少,也是囿於當時的條件的緣故,但是這個也是我們今日看來覺得其真實的原因之一。
現在的電影,靠鏡頭和特效,很炫很酷。雖然很多時候可以把動作表現的很漂亮,但是動作還是缺少力度和連貫性,看過之後缺少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不過功夫再高,也比不上槍。”顧展碩搖頭失落道。
“進入火槍時代,功夫在槍火面前,確實是微不足道,遠距離就可以把你解決了,怎會給你接近的機會,動上拳腳功夫。”陸皓思溫婉地說道,“在電影裡,為什麼會功夫的唐龍可以赤手空拳的做英雄?而這正是他電影的魅力,來自生活並高於生活,兒童可以有白雪公主式的童話,成人也可有英雄般的烏托邦故事。這裡,它是作為一個抒發情感和表達思想的載體,因此電影更多的是李小龍的功夫理念的體現以及以武入哲的思考,故事情節是為其服務的。這也是他的功夫電影與一般動作電影的區別,前者是劇情在其次,目的是藉助功夫把理念傳遞出去,怎樣才可以把其表達的最好,後者則是動作為劇情服務。在電影裡,功夫不僅是英雄的必備和獲勝的手段,更具有表意功能,它在其中扮演了導演表達意圖的方式之一——要從功夫中體現自我。”
“照你們這樣說的,我非常期待他的下一部戲。”陸露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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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票房高打破了東南亞幾乎所有地區的票房紀錄。
卻依然也比不過現實中股市的熱度。
承接1972年第4季的氣勢,1973年年初的股市,仍然熱火熊熊。踏入1973年的首個交易日,便開出了“紅盤”(升市),使買賣氣氛十分熾烈。
交投極為旺盛……呈現一片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