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兒坐在單人沙發上道,從茶几上拿下倒扣著的茶杯,拿起涼壺,到了半杯涼白開,一口氣灌了一多半水。
“媽要是困的話,進房間睡,離做晚飯時間還早呢?”陸皓兒放下茶杯看著她道,“幹嘛在這裡睡覺,不怕著涼啊!”
“躺床上睡,一下子起來,才容易感冒,我這樣眯一會兒就好了。”話落朱翠筠看著她道,“都被你給帶歪了,和保時捷見面你沒有發脾氣吧!用餐還愉快吧!”
“媽,你繼續迷瞪,我上去了。”陸皓兒說著拿起涼壺,把自己的水杯蓄滿,端著茶杯就上樓了。
“你這孩子,多說兩句怎麼啦!”朱翠筠站起來看著上樓的陸皓兒道。
陸皓兒回身食指放在嘴邊道,“噓……小聲點兒,爺爺、奶奶在午休呢?小聲點兒。”
朱翠筠捂著嘴巴,悶聲道,“你這丫頭!”看著陸皓兒消失在樓梯口,朱翠筠放下手道,“晚上我在嚴刑逼供!”
陸皓兒推開自己的房間,開啟冷氣機,踢掉腳上的鞋子,躺在了床上,雙手反剪,頭枕在上面,望著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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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亦琛拿著聽筒,又放下,看著電話出神,這種事在電話裡問不太妥當,萬一龜縮排殼裡,要找她很容易,但是自己不想查。
當面問,萬一是令人不愉快的事,豈不是更難堪,頭一次讓洪亦琛左右為難!因為太在乎,所以才躊躇萬分,這般小心翼翼。
“咚咚……”敲門聲響起,“進來。”低沉地聲音傳來,洪亦琛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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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倦鳥歸巢,陸江舟一進家門就被朱翠筠給拖著上了二樓。
“怎麼了,怎麼了?”陸江舟看著著急上火地朱翠筠道。
“你忘了今兒皓兒跟保時捷見面,現在我們去嚴刑逼供去!”朱翠筠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道。
“廚房呢!”陸江舟問道。
“放心,我讓陸露看著呢!”朱翠筠咚咚敲著陸皓兒的房門道。
“請進!”陸皓兒清脆地聲音傳來,朱翠筠推開了她的房門,陸皓兒一見二老進來,利落的從床上翻身下來,站在床邊道,“爸、媽您怎麼來了。請坐!”
陸江舟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朱翠筠坐在了床邊,“皓兒坐下。”
陸皓兒盤腿坐在了床上首先宣告道,“如果問我跟保時捷見面的情形,沒有什麼?只是吃飯,沒有過多的交流,吃完飯,我回家,他上班,就這樣!”
夫妻倆被陸皓兒給噎的愣在當場,朱翠筠扯扯他的衣袖,努努嘴,‘快說啊!’
陸江舟清清嗓子道,“你真的不嫁人。”
“爸爸!”陸皓兒嬌嗔道。
朱翠筠無語地看著他,好好的提這個幹什麼?怎麼不問主題。
“你什麼時候嫁人。”陸江舟又追問道。
“爸!”
“嫁人吧!”陸江舟話音剛落,朱翠筠推了下他道,“行了,我來問吧?今天沒有發生意外嗎?”
“有!他突然拉著我躲避行駛的車輛……”陸皓兒看著他們緩慢地說道。
“快說,快說,你犯病了嗎?”陸江舟急切地問道,和朱翠筠兩人眼巴巴地看著她,那樣子讓陸皓兒鼻頭一酸,雙眸霎時佈滿了水汽。
卻誠實地說道,“犯病了。”
“啊!”夫妻倆極度的失望,朱翠筠失落地說道,“上次不是把他從海里救上來,沒有犯病嗎?”
“就是,就是!”陸江舟忙不迭地點頭道。
“那是意外!”陸皓兒無辜地眨眨眼說道。
“你犯病時具體的徵兆,說來聽聽。”陸江舟突然問道。
“對對!你尖叫了嗎?還是渾身僵硬,臉色煞白,直冒冷汗。”朱翠筠忙不迭地問道。
陸皓兒看著兩人熱切地目光,話到嘴邊道,“沒有尖叫……”二老還沒有鬆口氣,卻聽見陸皓兒又道,“但卻渾身僵硬,臉色煞白,坐進車內直顫抖,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說不失望是假的,可是陸江舟打起精神來道,“沒有尖叫,就是進步,不是嗎?”看向朱翠筠尋求支援道,“你說對吧!老婆。”
“嗯嗯!”朱翠筠也只能如此這般的安慰自己了,起身道,“好了,你收拾一下,下來吃飯吧!螺兒和小舞他們明天的飛機,一會兒肯定都過來。”
“是,媽!”陸皓兒起身,將二老送了出去。
吃完晚餐,陸江帆一家,陸江